窦阳明受宠若惊地说，“鄙人也有吗？”

履霜心乱如麻，但听他说的如许笃定，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

窦宪见她出来，笑吟吟道，“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瞧。”

履霜自发讲错，脸红地想要退回房里，不想他快步走上前来。觑着四周没人，在她脸上缓慢地亲了一下。

履霜道，“去端果子，点香了。”

履霜这才想起还该给他端一杯来，心中暗叫糟糕。幸而另有留给本身的一杯，干脆端了给他，“明叔也喝。”

两人带着水芹、竹茹往房里走。因丫环们都在，不便说话，一起都沉默着。

见两个丫环都承诺着出来了。她方才快步走到房前，翻开门。

窦宪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他拖长声音“哦”了一声。

固然窦宪说了安慰的话，但履霜惦记取成息侯所言，心头不由自主地沉甸甸的，翻来翻去的一向没有睡好。直到了四更天，方才略略有些困意。

比及了房门前，履霜道一声，“我到了，二哥归去吧。”

窦阳明见她行事和顺，心中打动，转头对成息侯夸道，“难为四女人了，年纪还这么小，便事事做的殷勤。真真是侯府的女人，又展样，又风雅。”

履霜听他们语涉奥妙，减轻脚步地往里走，“爹，二哥！”

“真乖。”窦宪说着，又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他的唇才分开，履霜便耳背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把推开了他。窦宪踮了脚往她身后一瞧，水芹正低头玩弄着一个香炉，向这里走来。

两个丫环刚要答复，便听门吱呀一声开了，窦宪脚步仓促地走了出去，“如何还没穿好衣服？”见履霜满面错愕，他安抚道，“别怕，有我在呢。”坐到了床沿上，给她穿袜子、鞋子。一面叮咛丫环们拿衣服来。

履霜将信将疑的，“不会吧...荔枝我都是一颗颗挑的。

履霜心上像是被人泼了一丛冰雪，激灵灵的一阵复苏，抓住她们的袖子急问，“好端端的，如何会出如许的事？”

等统统都清算好，窦宪牵着履霜的手出了房门。恰逢成息侯和泌阳长公主也从各自房里走出来。几人见面，也顾不很多说了，赶紧登了接人的马车，往颐志殿去。

窦宪点点头，抬头喝了一口。才咽下第一口，他便皱了眉。履霜忙问，“如何了？”

“没事的。”窦宪握住她的肩头，斩钉截铁地说，“把姓改归去就好了。爹有体例做到，我也必然能够！”

两个丫环都急道，“还想着早餐呢。颍川郡兵变，叛军杀来了行宫，女人快别做梦了，起来！”

水芹随口道，“奴婢去拿吧。”

“走脱？别是被人杀了吧？”窦宪的声音里带着不屑一顾。

传闻成息侯在大厅同窦宪商讨着事情，拿了个托盘盛了三杯，往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