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之终是架不住他们灌酒的热忱,很快就醉醺醺地趴在了桌上,满脸通红,一副神态不清的模样。
有人指着正在台上翩翩起舞的花魁,笑着问道:“明之,你瞧那位锦灵女人,跳得舞可好?”
程明之问:“那甚么时候把玦兄约来此地?”
“跳……好……好……但、但不及苏……苏……”
“这……这是天然……”程明之闭着眼睛,含混不清地答复道,“小生与玦兄自幼一起……一起长大……”
二楼的包厢,那群纨绔后辈一杯接一杯地给程明之敬酒。
苏珩疑道:“二婶,阿玦并未与我们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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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
苏琬则迷惑地看向了他。
苏琬与苏珩脚步微微一滞,皆是一怔。
程明之在那群纨绔后辈的推搡下有力的挣扎,落到江昭的眼中,如何看都像是半推半就便从了的模样。
苏珩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但只是淡道:“别人的是非,我们还是少群情,信赖阿玦也会自行判定。”
苏珩一怔,问:“略有听闻,世子为何提起此事?”
“那我……”
是苏二老爷的老婆容氏。
她跟上苏珩的脚步,一行人持续往望江楼走去。
这些,都是苏琬听苏玦提起过的。
卫王世子道:“本来苏兄还不知此事。昨日我听父王提起,皇上成心指派苏郡王领兵出征。”一顿,又不经意般提起,“秦王叔也大力保举了苏郡王。”
苏琬往外看了一眼:“二哥出去了?”
苏琬和苏玦各怀苦衷,这拂尘洗尘的一顿,也吃得索然有趣。
说着,他看向台上正蒙着面纱仿佛掌上精灵缓慢扭转的锦灵,叹了一口气道:“那位锦灵女人,在流落风尘之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好女人。她虽身在花楼,却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只卖艺不卖身。曾有恩客一掷令媛,也打动不了她的芳心,只因她心中倾慕着一人,不肯意落空明净的身子。”
又点了些小菜,吃完后,世人告别后各自散去。
黄公子立即不悦道:“明之,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刻薄了。你说他是君子君子,那我们就不是君子君子了?”
“黄、黄兄,够、够了,小生、小生……喝不下了……”
程明之当下大手一挥:“好……好……拿纸笔来!”
苏玦和苏琬均叫了一声:“二婶。”
程明之浑身一僵,顿时酒也醒了几分,他打个一个激灵,展开眼睛,猛地点头道:“这、这可不可!玦兄但是君子君子,如何能让他来这类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