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惺惺作态的模样,冯元端的是不知该说他这正房太太过么好了,这些年自个儿念着结璃之情给她留着面子,她到现在竟还拿他当大傻子呢?
说着,他俄然盯向下人堆,恶声恶气吼着:“是谁?是谁在我爹面前挑衅是非诽谤小爷的?小爷要扒了他的皮!啊......疼死了!”
冯佟氏身子一僵,强笑道:“老、老爷说的甚么,妾身听、听不大懂,呵呵。”
“不拿银子打发了,你想他两个闹到全汴京皆知?你想你宝贝儿子一辈子说不上亲?”
冯府少爷样貌清秀,一表人才,何如身子骨似未长开,甚是薄弱。
“老爷忒狠心,渊儿的臀已是血肉恍惚了。”冯佟氏愈想愈心疼,抓起帕子拭泪。
方才还想着去儿子院子瞧瞧的,此时也顾不上了,冯佟氏浑身发虚,再坐不住,将宋嬷嬷唤了来。
“你当我那般胡涂?本就未使多大力,他喊的倒跟杀猪似的。哎,不幸我这年纪,却只得他一个儿子,真是愁煞了。”子不教父之过,冯元只希冀此时将他引入正路还为时不晚。
到底是自个儿远亲的儿子,冯元哪能不心疼,打完后挥挥手让下人抬他归去上药。
“奶娘,当年王氏和刘氏的药,除却你另有谁晓得?另有那贱种......?”
冯佟氏听了这话公然一缩脖,冯元端的是恨铁不成钢:“慈母多败儿!冯安自小便被你护在羽翼下,我常常要训导,你皆又拦又挡,现在长成个贪花好色之徒,院子里的丫头被他凌辱个遍不说,竟又闹出了性命!”
这时家法也请了上来,冯元大手一挥,“来人,将他摁在凳上!”
“那就好、那就好......”冯佟氏拍拍胸口,端的是虚惊一场,想必老爷也是揣测,没真凭实据打死不承认便是了。
“那王氏生下的孩儿为何短命,以后与刘氏二人又为何久久不孕,想必已是绝了身子,这前前后后你最是该当晓得的罢?”撇了撇茶末,他不咸不淡道。
冯元冷睨了她一眼,心下暗叹:府里人只觉得自个儿是因她无貌才不待见,可娶妻娶贤,自个儿何时嫌弃她面貌了?就这行事乖张、无贤无德之人,他如何恭敬的起来?
“可否听懂你内心明镜着,懒得跟你周旋,我今晚有应酬,就不回了。”
冯安自来是个怂的,撇撇嘴,哼唧道:“不平,是爹曲解了,方才孩儿没不尊敬爹,而是将将睡醒,另有些含混着呢。那将府里下人虐待死一事,更是子虚乌有,乃是那小翠手脚不洁净,被发明偷了府里银钱才惭愧他杀的。”
宋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去关了门,返来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回太太,那药是老奴亲手抓的,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