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宠记_第9章 惆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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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有些沉闷,绿莺忽地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想到方才的话,说得并没错啊,不知那里触了他的逆鳞。正不明以是时,冯元眉梢沉了沉,不动声色反问她:“爷何时说要纳你了?”

想明白这些,她垂下头,嗫嚅道:“想必、想必是与同僚来往应酬罢。”

冯佟氏气闷于心,跟奶娘发着牢骚:“我知自个儿不得他意,可王氏与刘氏面貌上乘,常日他也常去她两个的院子。如何现在已不满足,竟招惹上了旁人家的小丫环?”提起这两个陪嫁丫头,她的口气不免酸溜溜起来。

绿莺傻眼,被他这话刺得面皮紫涨。外里羞恼,心内却有些茫然,他这是何意?若不要她,今儿又为何来?

宋嬷嬷望着面前之人,圆脸丹凤眼,样貌端庄,雍容华贵,何如就是不讨老爷欢心。哎,她忍不住感喟,这是自个儿从小奶大的人啊,畴前的粉团团已是为人妇为人母的掌家太太了,何如是个命苦的,端的让民气疼。

她心下点头,可不跟见鬼似的,昨儿弃她不顾,今儿忽地呈现在她面前,任谁能猜到?

闻言,绿莺心内又酸又涩,只紧紧抱着他,抱着她的天与地。

宋嬷嬷瞧她面色不对,晓得她苦衷,赶快欣喜道:“老爷克日也不去那二位的院子了,刘氏日日愁眉苦脸怨声载道的,冷眼一瞧仿佛老了五六岁似的,太太也算出了口气。”

云散雨收,冯元闭目喘气,叹道:“先人诚不欺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爷这回总算是领教了,你这可儿儿真是能要了爷的命。对了,爷给你家太太留银子了,她不会再揣摩将你嫁人了,你也莫要去支摊子了,爷的人,轮不到旁人脱手动脚、肆意相看。”

她看向身边的宋嬷嬷,挑眉奇问道:“奶娘,你说怪不怪,畴前也未见老爷这般贪酒,如何克日总去吃酒?”

宋嬷嬷一惊,她倒是早就听了些传闻,说老爷在外头有了个相好。因这事不知真假,何况太太晓得了也只要动气的份儿,她曾迟疑好久,终是未向太太提及。老爷与太太间已是够生分的了,与其拈酸妒忌惹老爷厌,不如做个装聋作哑、贤惠端方的正室,让老爷记取你的好,才气家和万事兴。

绿莺眨眨眼,晓得他想岔了,便笑着解释道:“奴婢的意义是,冯爷哪日将奴婢接进府啊?”

哼,这回便来个借力打力,让那贱蹄子生活力个倒仰。真是解气啊,她端倪伸展,也不感觉沉闷了,畅怀地饮了口茶,佯作贤惠大妇状:“罢了,宠个外头的也比宠那贱婢强,摆布不在我跟前,我且睁只眼闭只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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