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浅啜口茶,摸了摸灵珑的秀发,淡淡地说,“那族长恰是家尊,为师乃占卜观象术仅存的嫡派传人,介修”。
师父说她叫灵珑,将来必然是个小巧剔透的女子。
小狐狸吱吱叫着,仿佛听懂了小女人的话,跳进她怀里撒娇似的磨蹭着。
她拎着小狐狸的耳朵教诲过多次,可小狐狸除了撒娇就是泫然欲泣。她于心不忍,只得不了了之,抱着兔子雪儿蹲在角落,看着碧眼红狐大快朵颐,间或摇着尾巴瞄她们一眼。
一只庞大的苍鹰在丛林上空回旋,少时便朝着东南边向飞去。
小女人惟妙惟肖地学着男人发言,讲完以后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男人也忍不住笑了。
小女人眨眨眼睛,将裙摆放下来,内里满满都是红彤彤的果子,她本筹算一股脑儿地放到石桌上,男人却悠悠地开口道,“珑儿,为师说过……”
小女人吃得急了些,一不谨慎就噎住了,她拍打着胸脯,急慌慌地捧起男人的茶杯灌着茶水,男人带着宠溺地笑摇点头。
只见石桌旁坐了一名红色长袍的男人,面庞冷峻,长发如瀑,手抚一把九霄琴,委宛低吟。他似是未曾听闻小女人的叫喊,独自眯着眼睛操琴,小女人停下脚步,乖乖地站在他身侧,歪着头赏识。
小女人眉开眼笑,嘴馋地舔了舔嘴唇,伸出小手去拿,男人却将纸包收了返来。
远远的,一处背山而建的小板屋便逐步进入了视野,起伏的山峦、各处的花草,另有从山涧处引流至此的小溪流,将板屋团团环绕,很有几分如诗如画的意境。
她偶然候很等候长大,她能够单独出谷买绿豆酥,说不能另有其他的小点心。但是每次在师父望着远处发楞的时候,她内心老是很难过,她甘愿就如许长悠长久地陪着师父糊口。
师徒二人围坐石桌旁,一个吃着绿豆酥,一个吃着野果,石桌上的茶壶袅袅的烹煮着,透过浅淡的气雾迷醉了眼睛。
这是师父最爱的《高山流水》,师父说这曲子能够缔烦解忧,但是她模糊听着师父本日的奏曲,仿佛与昔日有些分歧,仿佛多了几分苦楚的味道。
吃完绿豆酥,小女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踢了踢脚下的小狐狸说,“师父,绿豆酥真好吃,你下次出谷,还要记得帮我带哦”。
小女人纵身一跃,翻太低矮的篱笆,朝着石椅上的男人奔去,“师父,师父,你可返来了!”
男人看着自家门徒气得跟个小包子似的,顿觉好笑,却强压着问道,“珑儿,为师的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