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将内力晋升到顶点,运腾飞仙步朝着丛林的东北角奔去。她前几日练功,一没留意走得有些远了,不测发明了一颗结满黄色果子的树,那果子只要核桃般大小,软软的,却酸酸甜甜。师父的早膳定是没吃饱的,她筹办摘些果子给师父吃。
介修将一碟碟的菜放到了桌上,还将温好的酒水递了一杯给灵珑,“珑儿,本日陪为师喝一杯吧?”
灵珑吸吸鼻子,抱着介修的脖颈不放手,“师父,珑儿累了,珑儿想睡觉!昨夜蛐蛐叫得声音太大了,珑儿没有睡好!”
介修翻开被子时,见到的便是湿漉漉的灵珑,他提起衣袖擦拭着灵珑的汗水,责备道,“天热了,把稳中了暑气”。
灵珑点头,用舌头悄悄舔了舔杯里的酒水,然后辣得吸吸舌头,却嗤嗤地笑了起来。
“珑儿,那妇人便是你的生身娘亲,她从未健忘你的生辰”,介修说完,再次摸了摸灵珑的长发,衣袂翩跹地拜别。
介修也笑,将桌上的贪吃美食捡了一些到灵珑碗里,“珑儿,酒菜是你娘亲送来的,本日我们师徒二人痛饮几杯,就当为师替你送行了”。
食品的香气垂垂弥散,灵珑寻着味道来到厨房,介修改将蒸笼里的菜一盘盘端了出来。
师父没有说话,第二天又出谷了。她觉得师父去出售药草,可她在后院晾晒的药草却一点儿没少,她嘟着嘴巴蹲在门口等着师父。太阳下山的时候,师父终究返来了,递给她一个红色的承担便回了卧房。她翻开以后才晓得,是绣满藤萝花的床幔。
灵珑想起提着裙角呈现的野丫头,有些羞愤地垂下肩膀。常常师父见了,都会捏着她的鼻子笑骂,但是她呢,她会感觉她粗鄙不堪吧?
介修将灵珑打横抱起,朝着妇人点点头,径直朝卧房而去。
灵珑笑笑,师父待她是再好不过的。想起介修,忽又想起坐在石桌旁的妇人,顿时懊丧了起来。
灵珑将酒杯悄悄地放在石桌上,“师父,珑儿必然要走吗?您不要珑儿了吗?”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哼着小曲朝板屋而去,“一去三四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
灵珑慌乱地低下头,蹲下身子捡果子,那果子非常玩皮,落得到处都是,她东捡一个西捡一个,一不谨慎踩到了裙摆,狼狈地摔在了地上,眼泪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灵珑苦笑,看着介修分开,从脖颈摘下项链,将新的珠玉串了上去,大小普通的珠子,质地细致纯洁,色彩娇绿诱人,她悄悄地抚摩着,说不清内心的感受。
石桌旁坐了两小我,除了白衣胜雪的介修,另有一名身着华服的妇人背对着门口。
她既从未健忘她的生辰,又缘何这么久不来看她呢?她一向感觉她是孤女,是师父捡了她,扶养她,教诲她,却本来,她不是没有爹娘,只是爹娘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