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没有答复冰儿的题目，持续问道，“京都可有其他处所盛产桂花吗？”

兰儿排闼出去，在灵珑耳边说，“蜜斯，热水已经备好了”。

灵珑只觉通体镇静，内力充盈，她踩着飞仙步在云中安步，天空很蓝，云朵很白，她高兴地笑着闹着。云朵围着她翩翩起舞，一会儿化作胡蝶一会儿化作蜂鸟，她想要抓一只放在手里把玩，脚下一个趔趄，竟从空中摔了下来。

师父背动手立在仓鸾背上，红色长袍顶风飞舞，还是那副飘飘欲仙的模样，却看不见神采，连同雪儿和红豆都看不见神采……

灵珑含笑，翻身越彼苍鸾的背，一人一鸟朝沉迷雾的另一端飞去……

热气渐渐弥散，冰儿一向用手掌在灵珑背部有节拍的按压，没一会儿，额际便充满了精密的汗珠。

冰儿想了想道，“二夫人的梅洛苑有一株。蜜斯，你问桂花树做甚么？现在可不是赏桂花的时节”。

冰儿和兰儿面面相觑，却也不敢打搅，将香炉放在上风的位置，伏了伏身子退到一旁。

灵珑摆摆手，将杯子递给冰儿，扯过中间的布巾擦拭着身子，兰儿赶紧将肚兜和里衣递了畴昔。

灵珑迷含混糊地展开眼，见是冰儿，她甜甜一笑，复又睡去。

是啊，今岁的桂花还没有开，她便分开了。

冰儿将瓷瓶的盖子盖好，含笑解释道，“蜜斯，这是桃花汁。洗完发抹上一抹，头发不但和婉有光芒，还能披发桃花香味呢”。

兰儿端着香炉出去，回声答道，“蜜斯，庆亲王府有座院子在京郊，名字就叫桂花园。往年中秋时分，庆亲王妃总会下帖子聘请夫人去赏花，旁的宴会夫人老是推委，庆亲王妃的桂花宴，夫人倒是每年都去的。”

冰儿摇点头，“无碍。再一会儿就好了。你才学了两天，伎俩不敷纯熟，把蜜斯吵醒就不好了。”

灵珑就着冰儿的手喝了一口，酸甜温润，沁民气脾，她从冰儿手里接过杯子，端在手里渐渐饮着，想着方才阿谁长久的梦境。

兰儿看得有些心疼，游移地说，“冰儿姐姐，要不，我来吧？”

她摇扭捏摆地下落，仓鸾却越飞越远，而它的背上，有红豆，有雪儿，另有师父。

冰儿拿着一只瓷瓶进屋，先是用布巾擦拭着灵珑的湿发，接着便将那瓷瓶里的东西细细抹在了灵珑的发上。

冰儿将手伸进木桶里探了探，拎过中间的木桶筹办将热水倒出来。

师父用瓷瓶将桂花露装好，每次洗完发便帮她抹上一些，她的头发越来越长，师父采得桂花也越来越多。

灵珑叹口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如许酸甜的口味，让她想起那黄橙橙的果子，也不知师父当时吃了没有，也不知师父是否还留在覆信谷。

迷雾的另一端一向是迷雾，她和仓鸾飞了好久，除了迷雾甚么也没有。她扣问仓鸾要去那里，仓鸾“啁啁”地叫个不断，她细心去聆听当真去解读，却始终弄不懂仓鸾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