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道,“等你!”
灵珑白衣白裙坐于晨幕中,远远看去似梦非梦,虽看不清神采,于昏黄中却透辟一股淡雅的气质。
灵珑讶异道,“等我?但是有事?”
灵珑指了指东南边,“夕照崖”。
灵珑低头看着略带肉感的小拳头,嘟嘟小嘴,却并不感觉泄气。师父曾说她内力淡薄,须得两次大幅晋升后,方能阐扬凌宗拳的能力,她虽不懂内力测试之法,却感觉此时现在的内力非比平常,假以光阴,必然能够像师父那样腾空击打目标的。
风从耳边吼怒而过,相互的发狼藉飞舞,相互缠绕。
本日用时仿佛少了很多,她眨眨眼,云了云手,顿觉一股气流从丹田分散到身材的各个部位,暖暖的,轻柔的,竟非常舒畅。
墨连玦道,“这两日为何不见你?”
灵珑对劲地笑笑,踩着步子掠过凹凸起伏的房屋,却在路过靖王府时瞥见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背着双手立于屋顶之上,有种莫名的熟谙感。
灵珑回想一下,墨连玦那架式确切像在等她,且在那间被她踢飞了瓦片的屋顶上。
内力晋升了,飞仙步用起来也更加便当。
墨连玦将灵珑从地上拉起,不无责备道,“把稳寒气入体。”
墨连玦仿佛松了口气,持续问道,“明日我便在这里等你可好?”
灵珑马上展颜而笑,用力朝板屋后的大树腾空一拳,只可惜,那大树只是狠恶地颤抖几下,便还是稳如泰山的立在那处。
灵珑轻笑,没了师父唠叨,有娘亲唠叨,没了娘亲唠叨,便轮到墨连玦唠叨了。难不成她真是不懂分寸的人,连自个儿的身子也顾不得了?
秋凉越来越深,薄雾也不期而至,全部璃园都覆盖在一片昏黄当中。
灵珑叹口气,仰躺于空中上,有气有力道,“跟着嬷嬷学端方。累得狠了,夙起便懒怠了。”
本日的夕照崖云雾缥缈,将那些奇峰异景遮得无影无踪,面前只要白茫茫一片。
灵珑紧紧抓着墨连玦的手臂,唇角却始终带着笑容。
灵珑和墨连玦并排坐在崖边,看着空茫的山,空茫的景,只那么温馨地坐着,心底却无端的安宁。
灵珑自我鼓励一番,表情大好,足尖悄悄一点,便从屋顶飞了出去。
灵珑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花瓷瓶,倒出两粒红棕色的药丸,一粒含入口里,一粒便塞到了墨连玦口里。
灵珑话音刚落,墨连玦便一把揽住她的腰身,提气飞纵,朝东南边而去。
灵珑摇点头,“明日不可。明日我要跟娘亲到庆亲王府去,怕是一早便要起家筹办了。”
寅时三刻,灵珑起床练功。因着学端方的启事,她懒惰了两日,本日晨起便觉筋骨怠惰很多,先打了一套凌宗拳,然后才开端静坐冥想。
墨连玦毫不踌躇地吃下,携了灵珑按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