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目睹世人堆积到门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同墨世钧对视一眼,回身朝着太子道,“太子,街上风大,不如进院里安息可好?”
墨连晔退后两步,高低打量着墨连缨,背着小手指责道,“皇姐,你不是说灵珑姐姐才十二岁吗,你忘了苍玄国律法吗?皇子公主的夫子必得是德高望重之师,灵珑姐姐最多能当个侍读。不过也罢了,谁叫你是我皇姐呢,若那灵珑姐姐实在优良,十三会考虑的。”
少年冒死挣扎,气得小脸通红,急吼吼道,“你……你……晔儿奉告诗韵姐姐去,看她还陪不陪你出游了,哼!”
就在世人三五成群闲谈时,一辆印着丞相府标记的四头马车终究呈现在街口。
马车在世人的翘首以盼中,终究稳稳地停在了长亭侯府门口。
孟之郎文雅淡笑,姿势萧洒地翻开折扇,优哉游哉地扇着,涓滴不介怀近一个时候的等候。而早已回到宴会的墨连玦连同墨世钧,也陪着他一起等在门口。
太子拜别后,氛围复又规复了轻松愉悦。
旁的蜜斯公子早已在园中耍玩了好久,印着丞相府标记的马车却迟迟未曾呈现。
长亭侯府,孟之郎亲身迎宾。
少年咽了咽口水,苦大仇深地皱着小脸,背书似的开端喊人,“太子哥哥,二皇兄,三皇兄,七皇兄,十皇姐,十一皇姐……”
“哈哈,老十三说的是,夫子诚不欺你”。
墨连缨蹦蹦跳跳地来到孟之郎身侧,歪着头问,“之郎哥哥,但是在等灵珑姐姐吗?”
门口围满了人,连石狮子两侧也是人。
孟之郎用折扇敲了敲墨连缨的头,笑而不答,墨连缨却贼兮兮地笑了,顺道拍了拍孟之郎的腰。
墨连晔背着小手点了点头,神采略带严厉,一双眼睛却直直盯着街口的方向。
孟之郎挥动折扇,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还是回府耍玩吧,女儿家性子内疚,您这尊大佛摆在门口,怕是吓得小女人不敢出来了”。
少年踢蹬着腿抗议道,“哼,五哥耍赖,明显是晔儿先射入壶内的,五哥用石子将瓶口打歪了,三哥都奉告晔儿了,晔儿要奉告父皇去,五哥又欺负人”。
墨连晔悄悄地溜到墨连缨身侧,抬高音量问,“皇姐,这个灵珑,但是你前次说的阿谁,就是对弈和斗蟋蟀皆赢了之郎哥的阿谁吗?”
少年刚说完,一个身材结实孔武的男人便追逐而来。他健步上前,像抓小鸡一样将少年抓进手里,拎着他的衣领子道,“救你?你个臭小子,输了比试还想跑,今个儿别说老九,就是太子哥哥来了,你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