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没有说话,只是将灵珑复又揽进了怀里,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在胸膛上,轻声问道,“为何要送孟之郎画作?”
灵珑拍了拍小手,亦上高低下整了整衣衫,随即背着小手来到墨连玦面前。
那凤蝶涓滴不惊骇,倒是在灵珑手内心探头探脑,待灵珑一伸开掌心,便在她掌内心翩翩起舞起来。
灵珑舞得正在兴头上,她想起柳诗涵在长亭侯府舞得那一首霓裳,的确是美轮美奂,闲看繁花处,忍不住动了学上两招的心机,可才摆好了架式,下一秒便撞进一个坚固的胸膛内。
墨连玦的伤怀还在保持,这会子也不知要如何反应。他叹口气,暗道这报应来得太快了些,也终究明白灵珑仰着头看他是何种感受了。
墨连玦听着灵珑的笑声,刺耳又刺心,他将灵珑一推,尽是伤痛地看了她一眼,足尖一点便筹办分开,可刚飞至半空,一颗石子俄然飞出,精准地击中他的腿骨,他一时不察,狼狈摔在了地上。
灵珑想了想墨连玦高大颀长的身形,复想了想自个儿小豆丁般的身子,欲哭无泪。
胡蝶围着灵珑团团转悠,灵珑咯咯地笑着,伸手便将玄色身子黄色斑纹的凤蝶握进了手内心。
灵珑看得畅怀,忍不住跟着凤蝶的行动曼妙地舞着。
可这姿式到底有些羞人,灵珑用指尖戳了戳墨连玦的脸颊,嘟嘟嘴道,“墨连玦,放我下来,这模样猎奇特。”
灵珑没有抬眼,倒是活泼地吸了吸小鼻子,是了,是她熟谙的墨香味儿,她眨眨眼,双手环上男人的腰身,放心肠投入了墨连玦的度量里。
墨连玦讶然,接着便是烦恼。只是,他还不及反应,灵珑便咧咧嘴角,奸笑两声,伸出两只小手用力扯了扯墨连玦的脸皮,直扯得那张俊脸变了形,这才调休。
天空垂垂地舒朗了,太阳的微光也透过树林的间隙射了出去,灵珑晓得时候有些晚了,却不想就如许回府去。她想起出门前竟鬼使神差般地留了张字条,莫非,这就是旁人常说的直觉嘛,她忍不住傻笑,可见她的直觉,也还是挺精确的。
灵珑见墨连玦不说话不起家,反倒低着头深思,她撅了撅嘴,直接抬起了墨连玦的俊脸,一字一顿道,“墨连玦,送给孟公子的仅是一幅画,底子不是画像。”
墨连玦只是找了个靠树的位置坐下来,灵珑则被安设在他的膝盖上,这会子,灵珑被墨连玦抱得更紧了,而两人的视野却一向是平行的。
赠送男人画像代表一见倾慕,她虽在山谷长大,可该懂的束缚到底还是懂的。作那副画时,一方面确切是因为不知该将那男人画成何种面孔,另一方面却也防备着旁人的猜忌。这会子可好,旁人倒是未曾猜忌,倒惹了墨连玦的别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