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儿向翠浓打了个眼色,亦俯身施礼道,“臣妾亦向公主告罪,望公主意谅,皆是臣妾教诲不严之过。”
灵珑看得直咋舌,仓鸾这货也惯爱欺负强大的,在覆信谷的时候可没见它如此神情过,现在看来,连圈养的鱼虾也能失了野性。
“灵珑姐姐,你这是在干吗?”
墨连画朝着灵翰霆及相府世人虚扶道,“灵相不必如此。您乃当朝丞相,为国劳累,为君解忧之事皆要仰仗于您,本公主若受了您的礼,回宫后父皇必得惩戒于我,何况本公主与灵珑本就是厚交,夙来晓得她的性子,那里是用心怠慢,不过是本公主本日来得仓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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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摇点头,拈着奶白葡萄一粒一粒地吃着。百无聊赖之际,红豆到处乱窜的活泼身影映入视线,她眼睛一闪,刹时来了主张,滴溜乱转的大眼睛里,顿时流暴露些许算计。
“谢公主包涵!”灵翰霆起家点头,朝着灵珑叮咛道,“珑儿,还不快向公主施礼问安!”
灵珑忍不住捂脸,却在指缝间指责似的看了眼墨连画。她作画时,端庄素雅,她不来;她习字时婉约夸姣,她不来。就算在她练功时,好歹也算得上曼妙娇俏吧,但是她也没来,却恰好选了这般无行无状的时候。
鱼虾噼里啪啦地落在岸边的草地上,红豆屁颠屁颠地跟着捡拾,只雪儿满脸嫌弃地躺在溪边小憩。
灵珑惊诧,双手一撑,刹时便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墨连缨惊呼道,“缨儿,你如何来了?”
灵珑一看,嘿,来劲了还,好咧,她正愁没意义呢,干脆贼笑两声,趴在地上与红豆对峙,她倒不信了,她还抵不过红豆的小眼睛。
这画面如此童真,这场景如此逗趣,如果昔日,灵珑指不定动了心机画下来,可此情此景……
墨连画正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在她身后,便是丞相府上高低下的人,包含她久未露面的父亲灵翰霆。
少时,红豆亦如平常般,吃力地拖拽着鱼虾篓子跑到灵珑身前,摇着尾巴仰着头,不似平常狐狸般奸刁阴损,倒像一只等着仆人夸奖的小狗。
因而,一人一狐,便直愣愣地对视着,一鹰一兔则有些无语问彼苍的难过着。
墨连画直接托起灵珑的身子,携了她的手道,“天然是安好的。昨儿收了你的画,真真是爱得不可。可本公主又有些恼你,本公主只说比送给孟公子的画超卓便好,你何故把本公主画得如此绝色。这会子可好,这画啊,本公主只看了一眼,便被父皇、母后并一起子妃子公主掠了去,说是要传阅够了才还于本公主。本公主不管,等他日你得闲了,定要再帮本公主画一幅,本公主直接锁进匣子内,看旁人还能不能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