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背着太子飞在半空中,眼神微闪之际,一扯一拉,太子便被他斜斜地扛在了肩上,腰腹部还刚好格挡在他肩膀的位置。墨连玦轻笑,倒不急着赶路,只弯弯绕绕,高凹凸低地飞着,边飞边体贴肠开口道,“太子殿下,你可有碍?”
太子浅笑点头,墨连玦朝世人号召一声,直接将太子背在背上,踩着石阶飞身而起,转眼间便阔别了世人的视野。
墨连玦将灵珑紧紧地揽进怀里,下巴抵在灵珑的头顶微微感喟道,“珑儿,你还在这里,我很欢乐。别的礼品,我皆不在乎,我只要你在这里,足矣。”
墨连玦对太子愤恨不已,干脆捧着酒水喝将起来。
太子被颠得七荤八素,胸腔内翻江倒海地难受,他堪堪地喊了声“老九”,才要淋漓尽致地倾泻而去,却被墨连玦直接丢在了草垛上。
灵珑看得津津有味,冰儿却兀自夺了她的书卷点头道,“蜜斯,既是歇晌,到底要合会子眼睛才是,眼瞅着未时三刻了,您若再推迟,怕要拖到晚间了。”
绯浓点到为止,倒也不耐烦喝那茶水,提着裙角告别。只前脚甫一踏出房间,便闻声杯盘落地的声响。绯浓轻啐一口,呸,都这会子了,还想着要糟蹋她,凭你蜜斯身子又如何,到头来不过是个添头儿。绯浓唇角上扬,哼着小调回到了舒默阁。
墨连玦好轻易盼到灵珑来,又岂会放她走。灵珑嘴里虽嘟囔着要走,何如墨连玦抱得紧紧的,她挣扎几下未能如愿,干脆将身子重重地压在了墨连玦身上。
蜜斯赶紧俯身去看,立时便欢乐道,“快意,去,叮咛人弄沐浴水,趁便将上回从府里带来的药给太子尝尝。”
颜鹤本号召灵珑出来,灵珑不肯,只那么远远地看着墨连玦,看着他喝酒,看着他愣神儿,明显是生辰,却仿佛并不欢愉。
快意忙不迭地点头,将灯笼塞到女子手里便跑来了。那女子将灯笼放在地上,捧着太子的脸颊渐渐抚摩着,和顺且垂怜。烛光跟着轻风悄悄腾跃,将女子的脸颊映照得清楚非常,那圆头圆脸圆眼睛的女子,不是路嫣然,又能是谁。
跟着一声娇脆的扣问声,一盏灯笼缓缓呈现在门口。小丫头进步灯笼照了一照,回身回禀道,“蜜斯,门口仿佛有一小我!”
绯浓眼观鼻鼻观心,她是妾便是妾,她堂堂正正认了,倒不感觉自个儿卑贱。怕就怕明显是家雀儿,却偏要穿戴黄袍装凤凰,那才真真是贱到令人仰天大笑了。
是夜,靖王府非常热烈,只因墨连玦终究迎来了十六岁的生辰。觥筹交叉,丝竹管乐间,兄弟们畅快闲谈,墨连玦倒是几次走神儿。他从未高调隧道贺过生辰,何如太子带着皇子们前来恭贺,他毕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少不得命人购置一桌子酒菜,细心接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