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夏季过后那些夜里鸣叫的虫蛙早已不见踪迹,四周乌黑一片,只要似烟手中这盏角灯收回微小的亮光,勉强照亮前路。入秋的冷风袭来,林碧凝后背汗毛竖起一片,不由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同似烟走得更近一些。
但是当她看到林长儒连在睡梦中都深深舒展的眉头,以及那呢喃中无边的自责和惭愧,不由检验本身是不是太无私了。
青妙叹口气,将林长儒醉酒和捡到那人的事情原本来本奉告林碧凝,她听完后挑眉冷声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量,这类事情也敢瞒着我!”
见事情再瞒不住,青妙往内里看了一眼,忙道:“大蜜斯不必担忧,少爷没有受伤。门口不是说话的处所,大蜜斯请快出去,我把事情详细奉告蜜斯。”
青妙在里间听到拍门声,忙放下药瓶,用眼神表示青音用被子将人挡住,快步走到门口,沉声道:“谁在内里?我不是叮咛过彻夜不准随便乱走。”
鼻子是制香师的第二条生命,没有嗅觉如何识香如何辨香又如何制香!
林碧凝抬高声音道:“是我,快开门。”
冯妈妈这才看清本来是林碧凝和似烟俩人,不是甚么其他东西,放下心来,转念又奇特道:“这么晚了,大蜜斯如何出来了?”
她莫非错了吗?
临江轩大门已锁,林碧凝本是偷偷前来也不好叫门,想起院西边有扇角门从不上锁,便和似烟从角门出来。院里一片温馨,只正屋里还灯火透明,林碧凝亲身抬手敲了拍门。
林碧凝将帕子递给似烟,叫来青妙让她将下午产生详详细细地再说一遍,而后堕入深思。
林碧凝将青妙重新到脚打量一遍,见她身上哪有半点伤,沉下脸道:“你们究竟在弄甚么鬼?我看你并无受伤,为何青音会为你找我拿伤药?莫非受伤的是少爷?”
林碧凝拿帕子的手一紧,帕子半干,那水珠直直滴在翠绿色裙摆上,晕开一朵朵深绿色的小花。
莫非宿世林长儒分开林家就是因为这个?
这时床上的林长儒翻身呕了一声,几人从速拿了盆畴昔,待他吐完又拿帕子擦拭。林碧凝想起屋里另有个伤患,接过毛巾,对青妙青音叮咛道:“你们去照顾那人吧,少爷这里有我和似烟。”
甚么叫闻不清味道?甚么叫嗅觉不如侍剑他们?
看到林长儒嘴唇微动,像是在说着甚么,林碧凝叫了几声不见他醒,俯下身闻声他断断续续说着:“闻不清味道……我的嗅觉连侍剑他们都不如……爹爹mm……对不起……”
冯妈妈开了二门待他们走后,将门虚掩上严峻地守在门前。
林碧凝细细叮咛了一遍,肯定没有甚么遗漏,才和似烟又从角门分开临江轩,往二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