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是对，甚么是错？

但两世已经分歧，他想给她真正的新的开端，让她不再遁藏不再畏缩，牵着她的手，让她能够跟上来。

常郁昀伸手揽了楚维琳的腰，低声问道：“琳琳，挑盖头的时候你笑甚么？”

水茯提着食盒出去，正要唤一唤常郁昀，却被楚维琳止住了。

挑盖头的时候？

常郁昀把两人都清算了一番，箍着楚维琳悄悄啄了一口，笑容格外满足。

心塞塞……

“你想踏出这一步就踏吧，或许，将来我会跟上来，或许，终你平生，我都站在了原地。”

常郁昀单手接了畴昔，另一手一掌控住楚维琳的手：“陪我坐会儿。”

既然是想过日子，就没有甩开去的事理，楚维琳想了想，搭着软榻的边儿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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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如此，想来侄女也是一样的。

豪情一事，说来简朴，可他们之间异化了太多东西，且不说老祖宗和大赵氏，不说楚伦歆的期盼，另有一样宿世此生……

脱了鞋子在床内侧背身躺下，闻声常郁昀的脚步声时，楚维琳本能地僵了僵身子，却没有转过身去。

心底钝钝发痛，眸子不自禁昏黄起来，各种心境异化泛上，楚维琳吸了吸鼻子，埋在常郁昀怀里，闷声道：“既然对了，不该该再往错的走……”

楚维琳偏过甚去寻那蜡烛，透过深红幔帐，龙凤烛只剩下了小半截……

常郁暖提了告别，与两个哥哥一道走了，楚维琳回到屋里，往八仙椅上一坐，眯着眼睛睨了常郁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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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竟然会吃醉了酒？

老子娘如此，连带着儿子和媳妇也是一个样的。

毕竟是新房，常郁昭他们不好扶着出去，就想在屋外把人交到两个迎出来的丫环手中。

心态不是头一次，可这身子倒是正儿八经的头一夜，饶是常郁昀耐烦吻着顺着，楚维琳还是痛得几近要伸直起来。

喝酒热身子，楚维琳只感觉握着她的手的那只手格外温热，似是有一层薄汗，她抿唇问道：“你不是挺能喝的吗？”

“呵……”常郁昀听罢，长长呼了一口气，哑声道，“是啊，我很忐忑，现在也是。”

张了张嘴，楚维琳却不知如何答复。

她不是不知事的人，宿世做过妇人，这一回上轿前何氏奉了章老太太的命又大抵教诲了一些，老祖宗是个重端方的，明日一早就会有婆子也取元帕，这新婚夜不成能浑浑噩噩就畴昔了。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吃了酒，常郁昀的脸颊有点泛红，一双桃花眼如有星斗灿烂，连这么简朴的几个字，落在楚维琳耳朵里，都带了些说不出的密切味道。

楚维琳正不知如何接话，抬眼一看流玉已经避去了中屋，到底还是略略松了一口气。就算是她的陪嫁丫环，她也没有厚脸皮到能叫她们听常郁昀的“酒后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