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了两日,卢娇月暗里找卢广智扣问。她想起了前次弟弟说要经验大姑一顿的事,莫不是他没将怨气发在大姑身上,而是发在了杜廉身上。
一到医馆,看着坐在内里鼻青脸肿、手上缠着白布的儿子,杜孀妇当场眼泪就掉了下来。“到底如何回事?谁欺负你了,我的儿啊,娘去找他冒死去。”杜孀妇觉得儿子是在书院里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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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我们就挑两样吧?”本来梅氏想的就是买两样包银的,哪曾想女儿竟然那么风雅,想买足银的。
临时这事是说不清的,特别医馆的人还等着人付药钱,杜孀妇只能先去付药钱,把人带归去再说。可比及付银子的时候,她游移了一下,难堪的看了卢明川一眼,道:“姐夫,你那边有钱吗?我出来的仓猝,身上带的银子不敷。”
“娘,你看那根簪子如何样?”卢娇月几近是一眼就看中了那根梅花簪子,简朴的式样,只要簪头呈梅花状,其下有细细的流苏,配着乌黑色的基色,看起来即素雅又新奇。
这会儿崔氏也顾不得抱怨亲家了,只是担忧女儿会不会守寡,追着儿仔细细问了一遍,晓得杜廉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乡间人对这些端方并不如何讲究,但一份面子的聘礼起码得有茶、米、面、白糖,以及给女方做衣裳的布料。如果家里敷裕一些的,再添上两样金饰,自是最好。
见他姐也不说话,他又道:“你别看进子叔在赌坊做事,实际上别人挺好的,我也是去了赌坊今后,才听别人说的。”卢广智缓缓讲起他去赌坊后,听到的一些事情,“起初那家赌坊挺乱的,逼着人买儿卖女的事,都没少做过。自打进子叔带着胡三叔他们去了赌坊,这类事便少了。当然这类事必定制止不了,毕竟赌坊开门做买卖,人家要出去赌,你也不能拦着,赌输了拿人来抵账也不是没有的,但进子叔做事凡事给人留一线,只要碰到那种屡教不改的烂赌徒,才会置之不睬。”
卢广智晓得大姐胆量不大,怕她对韩进心中生恐,遂替对方解释道:“大姐,你可别曲解进子叔,他不是好人,人家也是美意,想着小娘舅不在家,不能让你白受欺负。”
拿在手里越看越喜好,她望了梅氏一眼,见她还用心的在选簪子,遂悄悄问了伴计代价,又从荷包
就是如许,人家才会感觉憋屈,明显是你不对,你倒弄得像咱家挖了你家祖坟似的。明显自家吃了亏,还被人指责,可不是逮着劲儿将气往你儿子身上使。可杜孀妇毕竟是个村落农妇,能弄出个甚么大事,左不过就是你的鼻子我的眼睛,我摘了你家菜地里的菜,你家的鸡跑来我家下蛋我不认的这类小事罢了。实在犯不着,对方也没有阿谁权势,会在镇上,还找来那么多人,将杜廉凑一顿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