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是个懒的,她奇怪六郎,但夜里却嫌六郎哭闹的烦,从不带他睡,老是将儿子丢给卢娇杏姐妹二人。而六郎本年已经五岁了,却另有个喜好尿床的弊端,每次睡得含混了,总会将尿拉在炕上。
上房里,实在崔氏早就起来了,只是她担忧这几日精力有些不好的小女儿,起来将老头子送走后,连脸都没洗便往女儿房里去了。
卢老夫对卢明山恨铁不成钢。
“……你们两个就是老天送过来的索债鬼,让你们看着六郎看着六郎,如何就让他拉在了炕上,你说我要你们有甚么用……”
卢明山神采呐呐的,比起浑厚诚恳的大哥,他更怕的是二哥。他小时候每次肇事了,二哥就会捏着拳头揍他,揍得他浑身都疼。
梅氏叹了一口气,道:“杏儿和娥儿也是不幸,竟有个如许的娘。”
话音落下,卢老夫已是老泪横流。
卢明山拎着粪桶,神采蔫蔫地跟在他前面。
卢娇娥拉了拉卢娇杏的衣裳,神情惊骇。
说完,人便扭头走了。
这句话完整撤销了其别人公开里的一些谨慎思,连卢明山也不敢再提。
卢娇杏状似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没事儿,奶和两个伯母都在家呢,她不会拿我们如何样。”
她头发和衣裳有些混乱,一看就晓得是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清算。
赚的银钱未几,但够使。
给田里除除草,浇浇肥,一通忙下来,天刚大亮,恰好赶着回家吃早餐。
跟着天气大亮,卢家的人都络绎不断起来了。
“姐……”
她自是想‘毁尸灭迹’,本来三房的衣裳被褥向来都是她和mm洗的,她娘向来不沾手。可惜屋里的被褥床单都是放在乔氏和卢明山屋里的,没有东西换,她的筹算天然落空。
本来每天是卢娇杏早上卖力唤醒六郎,让他拉了尿后,再将他哄睡。哪知她昨晚睡得迟,早上就睡过了头,等醒来的时候,六郎又尿在炕上了。
一听到这话,卢老夫就怒了,斥道:“甚么帮家里干活儿,这家不是你的家,你那一家子人没在家里用饭?再说这类不着五六的话,谨慎我打断你的腿!”
卢老夫笑着和大儿子二儿子说着,眼角余光瞟到走在最前面,有些无精打采的老三卢明山身上,不由皱起了眉。
“二哥……”
虽比不上村里的那些富户,但是比上不敷比下不足,卢老夫非常满足。
他最对劲的事莫过于凭着本身的辛苦给家里攒下一份家业,又生了三个无能的儿子。一大师子人拧成一股劲儿,现在田有了,屋子有了,牛也有了。子孙四代同堂,一家子和和乐乐,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