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傅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等来年开春,爹带你进山打猎。”
“是啊,”赵老爹一向忙于生存,也有很多年没去看过戏听过书了。
说话间一家人进了戏坊,两旁都是二层的小楼,门匾上挂驰名号,甚么隆庆班,三喜堂,门口竖着牌子:XXX登台献艺,票价XX文,茶水免费之类的。
兆筱钰一看有些不美意义,人正练功呢,自个儿这么急惶惑的闯出去,太失礼了。可儿有三急,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其他,张口便问:“老先生,这里有茅房吗?”
兆筱钰见了有些不落忍,从荷包里取出一角子碎银子,“拿去看看脚吧,城北有家聚仁堂,大夫姓洪,你去找他,就说是齐婶子叫我来的。”
“进山!”大蛋跃跃欲试的攥着他新得的弓箭。
木盒是抽拉式的,二丫渐渐拉动扣环,一对精美的瓷娃娃跃入孩子们的视野,两个小女人不由由衷的赞叹道:“好标致啊...!”
许是憋狠了,兆筱钰没能畅达的尿出来,只好一点一点的往外挤,蹲的时候就有点长。她正用心致志的尿着,俄然,就听外头嗷的一嗓子,兆筱钰浑身一震,差点把尿吓归去!
孩子们对此没有贰言,他们还不太体味生日和礼品之间的关联,主如果之前也没人正视他们的生辰。除了家里人,腰果他们和彭氏也给孩子们送了生辰礼,不过乎是木刀竹剑或者吃食之类的。
不一会儿,戏开演了,兆筱钰听了几句,发明这时的戏跟后代的京剧有很大的分歧:唱腔没那么严格,舞台和打扮也简朴,不像京剧那般精美富丽,有点儿像后代的舞台剧。不过对于文娱匮乏的他们来讲,已经很不错了。
“这可咋办...班主说不要我了...我本来就是从人牙子手里逃出来的...”高个儿的小女人哭的很悲伤,胖女人在一旁安抚她,“要不你再求求班主,就说你没地儿去...”
兆筱钰忙道不消。
刘氏给孩子们缝了一对星形的荷包,每个尖尖上还挂着络子吊坠,除此以外,刘氏还给每个孩子都做了一双新鞋;赵老爹的礼品最实惠――一人一百个铜钱,用红纸包着。大蛋立即把铜钱塞进新荷包里,二丫则是交给兆筱钰保管;兆筱钰就比较恶棍,“上回的帽子就算礼品了。”
“好。”
几碗茶水下肚,兆筱钰起家去找茅房,茶博士不知上哪儿去了,她找不到人扣问,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这会儿她实在憋不住了,听到不远处传来人声,就寻着声音踏进了一进偏院。
不成想,此次偶然之举,在不久后的某一天,真的救了她一命。
待她拴好腰带走出房门时,院子里只剩下两个小女人,一高一胖,高的阿谁抱着腿在哭,看模样仿佛是脚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