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颜傅外出履行任务,对兆筱钰说的都是这句话。
“那也长不地这么快啊,都翻倍了!本身家使,大哥给算便宜点。”
“你...不会是想倒卖军器吧?”
“中,你快去吧。”赵老爹摆摆手,回身从车板上掐了一把草料喂骡子。
所谓的铁匠铺,实在就是一间没有门面可言的破屋子,中间围着一口大火炉,梁上挂满了各种铁器。
这里的街道又窄又脏,随地可见的糊口渣滓和浑浊的排沟渠披收回阵阵恶臭,兆筱钰都分不清脚下踩的是泥还是...
“不瞒嫂子说,要不是我大哥要要,这成色的硫磺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从青源到都城最便利的线路就是去临水镇坐船,郭仪的路程他们探听不到,颜傅只能在半道上蹲点儿。
“中!”
兆筱钰没有立即进城,而是在不远处的早点摊子上买了一碗热乎乎的豆花。
“嫂子看着如何?”
硝石和硫磺的杂质太多,他下午已经做了简朴的提纯,现在就要将它们按比例密封在牛皮纸中。
袋子上印着黑乎乎的硫磺二字,解开绳索,暴露内里一块块黄色的晶体。
“嫂子来了。”洪文心说这两口儿性子还挺急,昨儿早晨才说了要硫磺,这会儿人就到医馆了。
“嗯呐。”兆筱钰紧紧环住老公的腰身,“别把人给炸死了。”
“有何不成?”
“啊?”兆筱钰尽量让光源靠近颜傅,但又怕引着这些易燃易爆物,只好用另一只手谨慎翼翼的护着烛火。
“爹,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硫磺和铁屑的事儿洪文都晓得,万一到时候官府清查起来...他会不会出售我们?”
而铁匠和屠夫要属北城里最凶悍的那一类。
“我压根就没想着瞒他。”颜傅头也不抬道,“瞒也瞒不住。”
这年初,有这类设法的人不再少数。铁屑混泥,既能塘炉子又能补灶膛。
颜傅抽出一条黑布围在脖子上,兆筱钰垫脚给他整了整发髻,趁便亲了他一口。
硫磺皂用过,硫磺还是头一回见。
十五文?这也太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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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富县向来有‘西贵南富,北乱东贫’的说法,聚仁堂所处的北城鱼龙稠浊,三教九流,甚么人都有。
过往的行人也是五花八门,有扑着劣质香粉的妇人,也有背着麻袋的贩夫走狗。
兆筱钰点头应了,将一截灌满水的竹筒塞严实压在背篓的最上头。“重视安然,早去早回。”
兆筱钰抿嘴一笑,“家里的锅漏了,我来买锅。恰好你大哥说他托你买硫磺,让我顺道问问有信儿没有。”
颜傅趁机将人搂在怀中,轻呢道:“等我返来。”
“这得很贵吧?”兆筱钰又将手中的硫磺放了归去,“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