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真是一会都不想在这处所呆着了,当婆媳这么多年,谁是啥模样,谁内心不清楚?
柳诚恳不成置信,自家在林子里住,几个女人占着宽广的大屋,夜里睡觉燃着炭,盖得是软乎的让人不想起的棉被,他们在家过的日子这么舒坦,为啥要挤在挨着牲口圈的装草料的斗室子?
也顾不得别的,疾步出来,指着柳诚恳鼻子道,“让你休了这婆娘,你还不听!今后她就是个药罐子,别希冀我出钱养她!”
狗如果能改了吃屎,那就不是狗了!
拔了刀子忘了疼,他忘了他娘是如何对待他们一家的吧?
她本来就名声不好,娘再传出这类丑事,今后就算穷的人家,都不敢上门求亲了!
孙氏还没开口,柳诚恳就焦心道,“娘,孙梅身子还没好利索,天寒地冻的,你让她去洗衣裳,她身子骨可受不住。”
铃医冷哼一声。
住在内里?住在内里还要如何拿捏你们?
“孙氏!有你这么跟男人说话的?我看当初就不该手软,休了你就是,你个害人精,丧门星,我,我!”
“我们在内里住着就好,娘有事了,您喊我一声,我来服侍您就成,丫头们大了,挤在一处不便利”
只是世人没发觉,在他说了有双身子后,本来紧闭双眸的孙氏,眼皮子微一跳。
铃医是她找来的,也是她先前跟孙氏说,让她装病,实在她们都懂,如果出事,孟婆子必定不舍得往外掏一分钱,这是她们独一能摆脱窘境的独一手腕。
柳红玉心底冷哼一声。
“好哇,娘说你难受,要儿子来服侍,我觉得娘是至心想通了,没承想,娘都‘病’了,力量大的能砸死人,娘啊,我也是你儿子啊,你咋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啊!”
“娘!”柳诚恳瞋目而视!
就在这时,柳家门外有铃铛声响起,柳红玉心头一喜,真是想啥来啥。
“如何个不妙法?”四周看热烈的,唯恐天下稳定,大声嚷嚷着。
“老二!”孟婆子中气实足的呵叱一声,先前小儿子跟她说的话,在气愤后,全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还是红玉善解人意,孙氏,你如果能把闺女教养的有红玉一半好,我也不至于这么挑着你的错儿,既然话都说开了,你就让你大嫂跟你一道归去,清算清算东西,早点搬返来吧。”
孟婆子见老二眼中的心疼,底气便足了,到底是她生的,母子连心,前次出那么大的事,儿子不还谅解了她?
又怕掏银子,又怕让人晓得她杀了人,官爷让她偿命,孟婆子已经本相毕露。
柳红玉最怕的事还是来到了。
孟婆子再也忍不住,顺手摸着一个粗瓷大碗,也不顾内里装没装水,牟足了老劲,朝孙氏砸下!
“娘,看您这急性子,二哥不就是疼媳妇吗?您咋的就吃味了?这衣裳我来洗就好,娘你跟二哥二嫂多说几句话,小哥过几日就是院试,等考中了秀才,咱家好日子才开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