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陌文快速两手握拳,神采涨红,冷声问:“宁将军此话何意?恕陌文痴顽,有话请宁将军直说。”
宁暑假装不知,推着那粥碗,道:“母亲,尝尝这肉粥,味道极好的。”
丁陌文不明就里,只当是宁寒客气,忙道:“谢将军。”
世人都呆住了,今儿个事不小!
见门外门内的侍从、小厮、丫环、仆妇们个个呆若木鸡 ,宁夫人又骂:“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拦住少爷啊!”
云叶忙过早餐,本正在厨房与张管事商讨午宴,却被宁寒拉着上了大街。
曹氏忙止了胡思乱想,一咬牙, 道:“昨夜是少爷亲身送她返来的,半夜王洲又奉少爷命给她送了新衣。其他,奴婢便不知了,不敢胡说。”
宁寒便沉了脸,道:“云叶是我请来的厨师,母亲不成如此。”
“啪”地一拍桌子,宁夫人怒:“她给你甚么好处了,你这么替她说好话?!啊!她驯良?驯良的女人敢杀蛇?!”
宁寒放下筷子,沉声道:“刚才我也已经说过了,这么多年,跟着我出世入死的那些将士都是乡间人!曾经救过我性命的侍卫们,也都是乡间人!”
宁热带着云叶,只是在街上信步,并无目标。
宁寒长身玉立,眼睛微眯却眼神锋利,冷声道:“你和你爹都离她远些!下次丁家如果出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提示你!嗯?”
见那丫环出去了,周氏安抚宁夫人道:“夫人好好安息,等少爷返来问问他的意义,再发落不迟。”
大街上熙熙攘攘、非常热烈,几近统统店铺都开着门,就连中午才有客的饭店也不甘掉队。
就连王洲和卫让都躲到了连廊上面,偷偷地张望。见宁寒果然出了福寿堂,两人一溜烟儿地跟了出去。
宁寒昨晚喝了很多酒,实在饭菜倒用少了。早上起来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此时看着满桌饭菜,顿时食指大动。
“你听听!你听听!”宁夫人勃然大怒,拍动手对周氏等世人道:“这另有我的眼吗?我竟是个瞎子!”
周氏忙拿过靠背给宁夫人垫上,又递过引枕,柔声劝道:“夫人且息怒。等气消了,我们再传她不迟,此时倒要好好想想,如何跟她说。”
偶然候也会停下来,问问路边摊上的奇怪吃食或杂物,宁寒很有耐烦地等着,非常闲适。
周氏惊呼道:“夫人!”
宁寒发了怒,谁敢拦?
略顿,丁陌文转头一指身后的十香园,道:“这是我家开的,如果不嫌弃,有空我在这里请你用饭,毕竟在这里碰上不轻易。”
丁陌文有些迷惑,问云叶:“你如何进京了?”
宁寒转头,对云叶道:“你先行一步,我稍停就来。”说完,表示王洲跟上云叶。
见宁寒回转,丁陌文忙问:“宁将军,陌文听将军话中有话,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