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店内的东西均都卖了个差未几些,苏南正站在架子旁与一个小妇人聊着天,两人说谈笑笑,瞧着倒是好不高兴。
但非论如何,只要胜利了便好。
刚幸亏她劈面坐下,向松便替她倒了杯热水,笑道,“这气候可实在有些冷,今儿个还下了雨,这比下雪还要冷上了几分!”
因是一起走来的,倒也不觉着有多冷。
早晨她回家,屋子里必定是要烧炭火的,不然屋子里冷冰冰的,她怕冷,受不了。
好月接过他的茶,道了一声谢,“还不晓得北方的夏季如何过呢,一到这个时节,定然是下大雪了!”
考虑到了这些,好月心中大惊。
向松还是笑笑,语气暖和,“我在军中,每年入冬了便也只要腌菜揪着馒头吃,如果边陲无战事,馒头也少有的吃,都以白粥为主!”
跟着好月出去,那小妇人回身看了她一眼,而后朝她笑着打了声号召。
“可不就是!”向松笑回道,“不过家里烧炕,炕一热,屋子里也就和缓了,倒也是没觉着太冷,反倒是南边,冷起来又没炕,倒是真冷!”
只怕如此下去,这泱泱大南朝,实在堪忧呀!
“倒也不是严峻!”向松道,“朝廷颁布下来的粮食,要经好些人的手中,这些当官的,便是铁公鸡都要从上拔一身毛下来,何况还说这粮食?一层剥一层的,到了我们虎帐时,便只够口存活的余粮了,如果实在吃不消了,倒也可去后山打猎!”
向松此时正坐在桌边,见着她便朝他挥了个手,表示她去烤烤。
好月一笑,不知要如何接话。
“不消!”向松回道,“我在军中这数年倒也抗寒,哪儿用得着烧这炭!”
到时真是如此,她们一家子该往何如去迁徙?该去往那边?该当如何?
向松现在在铺子里约莫着待了将近两月,常日虽不爱多说话,但做事却实在是个结壮肯干不草率的人。
她性子是个开放的,每回都与好月主动打号召,这一来二去的,好月便也对她有了几分映象。
现现在这个世道看着倒是安宁安静,可安静的背后,总会有暴风雨要等候着来领。
好月瞧的上眼,便与他也有了几分扳谈。
铺子内的桌子下生了一团火,刘氏又特地做个棉桌罩,这烤着,的确非常和缓。
“我只晓得!”她扯着唇与向松笑着,“这些都是当官该当考虑之事,我们不过是些平常百姓罢了……火仿佛要灭了,可要再加些炭?”
回到扬州城内,她便下了马来,再牵着马亦步亦趋的朝着南大街走去。
普天之下又莫非黄土,战事起,三国必定是一同脱手,届时,如果周边小部落再来插上一脚,那这天下,必定大乱。
说着,又朝她细心打量了两眼,“你这模样倒真是有几分男儿模样!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