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麽?”青山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沈元。小小的人儿,也是精怪,他不靠近沈元,也觉的沈元不靠近他。
“我晓得点外相。”江长乐接了句。他爷爷是采药人,常常进山采药补助家用,他打小跟着也懂了些。
“嗳。”苏氏搁了手里的活,小跑着过来。“他们在沈家呢,晓得去吧。”
“学。”青山脆生生的应。
次日一早苏氏清算好家里的活计就去了老屋,今个天好,说不定会出太阳,叶永宏带着吵吵嚷嚷的弟弟往沈家屋走。沈元和暖冬在屋前打五禽戏,学了一年,暖冬打的有模有样,青山觉的好玩,挣开了哥哥的手,依葫芦画瓢的摆着行动,叶永宏笑着站在一旁看,也没出声指导弟弟,就让他自个摸索。
“屋里坐。”老叶头乐呵呵的拍了下半子的肩膀。
沈郎中搁了药篓子,先是在草药屋前看了眼,又去了书屋,嘲弄的道。“永宏当小先生了。”
“你没睡呢?”叶荷花惊奇的问着,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别是哪不舒畅吧?”瞧着儿子今个一天都有些亢奋,不晓得乐啥。
沈元指了指书屋,看着叶永宏道。“你去练练字,我爹昨儿刚写好的。”
沈郎入耳着便道。“明儿是暖冬和青山的生辰吧,我定会去的,明天就算了,还得筹措这草药,一时半会走不开。”
“沈大哥问你话呢。”叶永宏捏了下弟弟的小脸。在家里洗脸洗手时,总会别别扭扭,赶上了姑姑倒是上赶着。
“你又发楞。”沈元小扣了下暖冬的脑袋,眉角眼梢却透露着愉悦。
叶汉贵听着媳妇絮干脆叨的说着,伉俪俩搁的近,近的好似就在耳旁,热气儿呼在胸膛,痒痒的热热的,贰心不在蔫的应着,搭在媳妇腰间的手却有些不诚恳。
姑嫂俩在咬着耳朵嘀哩咕噜,时不时的传出阵阵笑声,江长乐和老叶头坐在火塘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俩人都是外向的性子,却又不想氛围冷着,都用着心的找话题,半子问问地里的事儿,老丈人问问铺子里的买卖,一来一往也算说的热乎。
江长乐走到了老叶头的身边。“爹。”他个头浅显,长相浅显,脾气也是普浅显通的诚恳人,说话做事都透着股暖和,看着倒是让民气里舒坦。
“沈伯伯!”齐刷刷的声音,响清脆亮,透着掩都掩不住的欢乐和冲动,沈郎入耳着看着四个小萝卜头,内心忽的一下就柔嫩了,眼底的笑更加暖和。
江知秋一听乐了。“我晓得。”话式微音,人就跑了老远。
“那可不。”叶荷花说的对劲。“咱家暖冬做的玉肌散可不比外头,实打实的货呢,一点水分都没有,用过就晓得了,钱算甚么,有了面貌,把丈夫给勾住了,就甚么都有了。我跟你说,那四个来买玉肌散的,里头有两个都是黄脸婆,家里有点闲钱,男人就靠不住,老爱往那花巷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