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说，“你持续。”

“母妃，我没有……”刘景赶紧辩白。

宝春瞅了他一眼，没理睬，直接对张大人说，“大人让我交代委曲，这不正详细交代么。”

熊孩子不动了，不甘地趴在了荣铮的身上。

“你为何要杀他？”张大人严肃问。

“我甚么都晓得，谁不晓得崔邓两家结合，踩崔家，那跟踩邓家有甚么辨别？”安阳一针见血地说。

还砍头呢？照这趋势生长下去，人砍不了，他崔家还会有事，崔尚书心烦意乱，死了儿子，断了香火，别说二老，就是他不杀了那白纱女神医都不能咽下这口气。

宝春承认道，“是我的没错，可我和崔公子隔的太远，我也只是愤恚难耐，才甩了出去，可甩出去之前我就晓得，以我的才气底子就到不了。”

一拍桌子，不管如何也要让她偿命！

连沈大夫这么好的人都要被冤枉，那他们这些人还要不要活？

德妃瞪他，“你给我说实话，那白纱女神医是不是你前段时候所说的奇女子？”

德妃看他一眼，有些心疼，不由感喟，“你父皇素有定夺，岂会受妇人摆布，就是我去讨情，又顶甚么用？”

德妃先是见了礼。

初度开审，就对死了人的崔家倒霉，对崔家来讲，的确始料不及，更是心头痛恨，一刻不撤除白纱女神医，那是一刻都寝食难安。

“母妃？”刘景心虚地喊了声。

德妃不搭她话茬，只应了声“是。”

“该死！，该死！”

见崔尚书冲动，张大人赶紧又问，“事发地点在那里？因何起的争论？你又为何愤恚做出杀人的行动，一一从实招来。”

“人家说的对么，人沈大夫，心胸济世之术，医病救人，光前次的瘟疫，救活的何止千千万万，没有人家，不晓得还要死多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行走人间，本就不易，不蒙面纱，今后还如何嫁人……”前头的谢即明混在人群中高喊道。

然后她神采阴沉地说，“那些孩子多无辜，固然他们是孤儿，可那也是一条命啊，打伤的，烧伤的不在少数，我都不敢想，如果没及时赶去，第二天看到是不是一片废墟和几十具的尸身？他们的命是没有崔公子值钱，莫非他们的命就不算命么？杀了，要不要偿命？别说我没杀，即便我杀的，我也毫不悔怨，那几十个孩子若没了，我岂不是一辈子要活在惭愧里？这跟判我极刑有甚么辨别？”

堂上，张大人高坐，为主审官。

下首是崔尚书，两列是严肃的衙役。

两位娘娘出来时，皇上正批奏折呢，听到她们的见礼存候声，视野这才从一堆奏折里移开。

“儿子没想太多。”刘景说。

不一会儿，传话寺人出来回禀，说皇上让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