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松了口气,赶紧上来接裴芩背上的柴火。
裴芩先画了个起子,铁打的头,手柄是木的,画完就讲授咋用的,“只要照着一行玉米穿下去,就全穿掉了。在玉米棒子上穿个几行,再一拧就能轻松拧掉了。”
见她和孙铁柱都一副担忧她反面他们合股的模样,裴芩摆摆手,“就按一文钱算!等卖了起子以后再结算!”
裴芩白她一眼。
四丫的小脸拉了老长,一向走出承平镇,还是丢脸的,抱怨裴芩,“人家多给的两文钱,凭啥不要啊!你不晓得赢利都多难吗!?”
“那点木屑底子不敷烧的,我家也是要买柴火的。”孙婆子忙解释。
别的一个用的木料多些,一个厚厚带凹槽的长木板,中间挖个洞,在洞的上面安装一截铁起子,长木板顶上钉上两个木条,“直接卡在大簸箩边沿,拿着玉米棒子顺着凹槽用力儿往下推,和起子是一样的服从。就是不消一手拿玉米棒子一手拿起子,吃力儿不说,还轻易穿到手上去。”
屋里的孙婆子和孙铁柱看着姐妹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忧。
但这表情在邻近傍晚时幻灭了。
“这和一锤子买卖差未几,又不能光靠这个赢利。”裴芩说完拍了她的头,“小丫头,想得还挺多,算账还挺快!”又回屋来。
四丫一听就皱眉,拉这裴芩就到内里来,皱着小脸,“长姐是不是傻了?这东西要卖出去必定赢利,一个分一文钱,卖一千个也才一贯钱,一两银子。上哪去卖一千个去啊!?”嫌她要的钱太少了。
裴文博怒着小脸,指着裴芩,“把我打回家,在内里一上午,就砍这么点柴火,敢说不是去会情郎了!?”说完见裴芩眼神看过来,赶紧躲在陈氏前面。
“钱不焦急,你卖掉一个分我一文钱就行了!”裴芩也没多要,毕竟她只要个点子,质料技术一样么有。
陈氏还哼唧被打的狠,在屋里啥活儿不干。朱氏只翻一下晒出去的玉米。
娘几个一下午,比百口三天抠的玉米都多。
四丫不睬解她说的,她就晓得因为她少赚了两文钱,差点连两个白面馍馍都没有。
裴芩深深的看她一眼,“我要多贪两文钱,转头他们就有能够多漏下十文钱。卖出去多少起子,我可没盯着。做人,可不但是钱,合股更要讲诚恳!”
孙铁柱不住的点头,看着裴芩的眼神尽是夸奖,“这两样东西做出来,抠玉米棒子就不消那么吃力儿了!偶然候玉米棒子没有晒干,都抠的满手血泡!”
四丫是满心诧异,长姐竟然想出这么短长的两样东西,在家里都没说。
回到家,一家人看她的眼神,仿佛她出去干啥去了一样。
老裴家的大伯子,裴老迈,裴厚理返来了。
四丫揣着两个白面馍馍,看着她背的柴火,不由的担忧,“出来一上午,就这么点东西,回家又要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