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竹从齐氏怀里昂首看了眼韩曼青,正对上她滑头一笑,喃喃的跟着道:“娘,不怪你,是我做的不对,我应当遭到惩罚。”
韩梅粲然一笑,“娘,你说啥呢,小妹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不晓得吃了多少苦,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咋还管帐较这些?这两天我跟二妹去摘棉花也挣了几个钱,还说等过两天是集去买些面返来,倒是没想到三妹跟小妹年纪不大,倒是挺故意的。她俩这么可儿疼,娘可别说如许的话。”
齐氏没想到这钱还是小闺女要的,想到老三固然从小就心机重,但之前也没呈现过这类环境,想来是她错怪老三了。抱着哭的悲伤不已的韩曼青,齐氏也跟着红了眼眶,“好了,娘的乖囡囡,娘不怪你,啊,娘不怪你。这回是姥姥给你养伤的,但是今后不能再如许了,知不晓得?”
糊摊馍很费油,如果不舍得油,那摊馍就会糊了。面不好的话,摊馍也会硬,影响口感。韩竹炒菜的时候韩曼青看过,就是拿根筷子在油瓶里沾了沾,然后在锅里绕一圈。她每次还舍得沾三下,可就是如许,那油也连锅底都盖不住。今儿齐氏这三个摊馍放的油绝对很多,也不晓得那一瓶油还能不能吃到年底。
齐氏擦手的行动一顿,看了看韩梅,问道:“梅子,娘如许给你小妹做吃的,你不感觉娘偏疼?”
“嗵”的一声,韩梅、韩兰都跪下来,抹着发红的眼睛,道:“娘,我们晓得错了,今后再也不会了。”
洗了大葱,把葱切碎。又舀了两勺粗面出来,想了想,又翻开装着白面的缸,见缸底另有一拳头的白面,一狠心也给舀了出来,和粗面一起装到大碗里,兑了水,搅匀,最后把葱沫也给丢就去了。
在灶门前烧火的韩梅一见她娘1的行动,就猜出她要做甚么了,“娘,你这是要给小妹糊摊馍吃?那咋不给她打两个鸡蛋嘞,大伯娘跟三伯娘拿来的鸡蛋还没吃哩。”
“菊瘦子”这个称呼是韩曼青第二回听到了,头一回也是如许的毛头小子趴在她家院墙上冲她喊的。
韩曼青看了眼齐氏手边桌子上的阿谁陶盆,认出来是韩竹发面用的,偷偷扯了扯韩梅的衣裳,问是如何回事。
齐氏看了看作得整整齐齐,连最小的韩曼青都没有一向盯着桌子上的饭菜挪不开眼,顿时内心更欢畅了,对韩万刯道:“阿菊脚好了,孩子们也懂事,地里的活儿也快做完了,我欢畅呗。”
一起耷拉着脑袋往家里走,连路上有奸刁的孩子拿着棍子戳她叫她菊瘦子,各种挑衅她都懒得理睬,只感觉内心的绝望不是普通的大。
齐氏较着被气的不轻,一向不断的喘粗气,脸也越来越白,“我平时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