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就是要给程令仪撑腰了,世人都看向后者。
“傅玖娘子,感谢你给我家老迈治伤,明天真是多亏你了!”
钱郎中顷刻明白过来,转头看向世人,寂然道:“这位程娘子刚才是在救人,你们可都是看着的,她可有逾矩过?”
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佩服还来不及,那里会感觉程令仪和刘老迈有甚么。
他们亲眼看着刘老迈身上狰狞的伤口,被程令仪一个个清理洁净又缝合好,现在正满身缠满纱布躺在床上。
每一个的用处竟然都恰到好处。
像刘老迈这类多发性创伤,措置好外伤只是一方面,临床上还要消炎镇痛抗传染。
钱郎中刚才还挺赏识她的,现在见她这般扭捏,不由面带绝望。
刘婶伉俪俩满脸感激,不住地冲着程令仪打躬作揖。
一个时候畴昔,程令仪做完扫尾,呼出一口气道:“都措置好了。”
程令仪暴露一丝哀痛的神情,“但毕竟是人言可畏……”
程令仪往门外一看,只见高村长和江氏不知何时也来了。
他从医多年,也措置过很多外伤,却从没见过如此精美的伎俩,另有这些器物,形如柳叶般颀长的刀,弯如钩的针,精美的剪刀钳子……
世人纷繁点头。
世人都看呆了。
她举高了些声音,面色难堪隧道:“钱郎中,您就别折煞我了,刚才是事出告急,我才过来帮手,男女有别,我给刘大哥换药怕是不便利,还是您来吧。”
有钱郎中帮手说话,倒是没人敢再禁止程令仪。
“各位乡亲都在,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不会诊脉,疑问杂症也治不了,但对跌打毁伤、疮毒溃疡却很在行,乡亲们如果有需求也能够找我。”
刘婶听到钱郎中把程令仪夸得如此短长,为了自家儿子的伤,当下忙哀告道:“傅玖娘子,就当是婶子求你,你就承诺帮我家大儿换药吧,你是他的拯救仇人,我们谢你还来不及,怎还会再说甚么?”
钱郎中站在三步外,一脸热切地瞧着程令仪手上的行动,眼中欣喜不竭。
程令仪谦善地朝世人施礼,嘴角却按捺不住地上翘,她的技术当众获得承认,今后便能光亮正大的行医了。
世人现在也顾不上刘老迈穿没穿衣裳,都围在屋里瞧着。
江氏从地里归去后,听儿子提及这事才赶紧赶了过来,她又惊又喜,千万想不到儿媳妇竟然还会医术?!
一想到刚才那血腥的场面,世人都感觉有些吃不下饭,半途乃至另有人出去吐过。
先前传闻刘家老迈浑身是伤,她另有些担忧,怕自家儿媳过来帮手会被人传闲话。
钱郎中愣了愣,程令仪已经把伤口全数措置好了,后续换药倒是非常简朴,可他不肯抢人功绩,便道:“这位程娘子治伤的伎俩比老夫高超,后续你们还找她就是。”
钱郎中不忍她的才调被藏匿,言语间分外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