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对她感激不尽,“哎哟,傅家媳妇,你可真短长,这么两下就把豆豆给治好了!”
王大娘欢畅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你这孩子真客气,既然你不要诊费,那我就给你抓只鸡归去吃!”
“我是你娘子,我都不介怀,你扭扭捏捏的算如何回事儿?”
傅瑶瞥见了,一脸迷惑地拽了拽自家娘的袖子,“娘,你盯着大嫂嫂傻笑甚么呀?”
这番场景,也引得路人谛视。
程令仪跟着老妇人往回走,扳话中得知,老妇人是村里王家的,受伤的是她小孙子,名叫豆豆。
王大娘拉着程令仪的手,“你娘家姓程是吧,程丫头,你治好我家豆豆,我该给你付多少诊金合适?”
程令仪笑着点头,“本日不成,运气不好。”
医馆的诊费动辄几百文,而一只鸡最多才几十文钱,王大娘感觉本身占了大便宜,说话非常豪气。
路上遇见两个熟谙的身影,是刘家老迈和他媳妇。
她扫了一眼刘老迈,“刘大哥,我也有几日没去给你换药了,这两日下床走动,伤口渗血可还严峻?”
她怀里兜着四只小鸡崽,面带笑容地往回走。
程令仪摆摆手,“王大娘,不消了,本就是顺手的事。”
两人吵喧华闹的,直到程令仪走近了才停下。
“人家程娘子是郎中,‘医者眼里只要患者,不分男女’,这句话你没听过么?人家看你,就跟看猫儿狗儿是一样的,你当谁还像我一样奇怪你?也不害臊!”
说着话,就见程令仪握住豆豆的胳膊一拉一拧,咔嚓一声,他乃至都没来得及哭,疼痛刹时就减轻了很多。
江氏想着想着,面上不自发浮起笑容。
说着她把刘老迈扶到一旁的田埂上坐着,就去挽他的裤腿。
王家人找来布,程令仪把豆豆的胳膊牢固好,叮嘱道:“伤处另有点肿是普通的,过一日能够用热毛巾敷一下散散淤血,尽量不要碰到这个胳膊就行了。”
“如何没有?”刘老迈媳妇眉毛一竖,“你伤得那么深,刚下床那几天纱布都是浸红了的,既然遇着程娘子了,就叫她帮你看看,归正也不费事。”
刘老迈没推测她会在内里问起他的伤,支支吾吾道:“没有,没有渗血了。”
刘老迈媳妇瞥见程令仪,远远地就跟她打号召,扶着刘老迈想上前跟她说话。
程令仪把小鸡崽放在院子里,拍了鼓掌道:“它们是我的诊金。”
程令仪扫了一眼鸡圈,看到内里有很多小鸡仔,心念一动,笑着问:“王大娘,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实在不美意义要你野生了这么久的至公鸡,要不你送我两只小鸡崽,我拿归去养着?”
“能治,带我去看看。”程令仪应道。
刘老迈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忙去按自家媳妇的手,“别,别,这是在内里……”
她晓得,再等下去也不会有甚么收成,干脆收了杆子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