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我的心肝儿哟!”
且不说那五朵金花如何,单说她的独苗苗儿子,很刚巧的同娇娇同一年生,不过娇娇生在年中,她儿子则生在年末,俩人差了大半年。
娇娇一一唤了人,就又有表嫂和表姐妹过来发言,一时候屋内热烈了起来。
“乡间人家能有多端方?我看呀,不是存了让我们家替他家女人撑门面的心机,就是纯粹钱多烧的。也是,他们家没儿子,留这很多钱也没甚用处。”
究竟上,对于娇娇学账的要求,冯源始终感觉很无法,他完整没法设想小闺女边筹算盘边往帐本子上记账的景象。不过,他转念一想,学会写字倒也不错,起码将来出嫁今后便利同他手札来往,毕竟亲笔信和让别人代笔的感受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徐氏警告的瞥了二儿媳一眼,见她悻悻的低了头,这才道:“管他有何企图,倒是跟我没干系的。”
……
话音未落,大舅母身畔的妇人就接口道:“娇娇,你外祖母可早就盼着你过来了,好几日前就命我将隔壁的耳房清算出来,一应的被褥满是新做的,让人浆洗洁净又特地晒过熏好了,保准你住得舒舒畅服的。”
三房太太林氏的出身还挺不错的,无法其父早亡,家道中落,到她出嫁时,家中的确已经到了无米下锅的境地了。
闻言,徐氏那俩儿媳便皆低下头恭恭敬敬的承诺了。
“娘,小姑人虽没了,可他家的年礼节礼倒是要比大姑家丰富多了,想来是个端方的。”
因着有了经历,娇娇倒不感觉惊奇,由着刘家的婆子引她去了后宅见外祖母和几个舅妈、表姐妹。
一通说道后,二管家便唤了肩舆过来,又让几个小厮模样的人帮着拿了包裹,这就往刘家去了。
饶是一起疾行,达到焦邺县时,也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现在入夜得早了,如果再略微晚一点,怕就该伸手不见五指了。
“好了,今个儿时候不早了,娇娇又驰驱了一天,怕是早就累坏了。不如先叫她好好歇歇,反正要待一段光阴,转头有的是时候聊家常。”刚才没逮住机遇开口的三舅母,这会儿笑得一脸驯良,拉着娇娇的手不放,“今个儿太晚了,没让你见着你表弟,赶明儿我再唤他来见你,他与你普通大小,该是有话说的。”
反正差得也未几,林氏好几年前就揣摩上了,中表亲最是时髦不过,假定娇娇要嫁给刘家,她儿子就算年事略小了点儿,却也不是完整没机遇。别的不说,她这个当儿媳的虽不得老太太喜好,她生的儿子却颇得老太太的眼。
徐氏不觉得然,她是生了仨儿子,无法前两个都早已娶妻了,连孙子都有了,最小的儿子现在不过才刚十岁,既然前后两端都挨不着,那她还费甚么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