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家娇娇是吃多了大菜,败了胃口?”冯源出声打断了几人的话,“要真是如许,我也不能由着她不吃东西吧?饿坏了身子可如何办?”
吃啊吃啊吃,吃到她都快赶上出栏的大肥猪了,并且她还不爱出门,见天的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一天除了端庄的三顿饭,另有上午下午两顿点心,外加临睡前的一顿宵夜,愣是把自个儿养的白白胖胖。哪怕没胖到走不动道儿,可因着她身量本也不算高,看着就是圆滚滚的,胖得分外矮壮稳妥。
没有话本子里的恩仇情仇,她上辈子过得很好,当真是事事顺心快意,哪儿哪儿都是最好的。就不说她爹了,只她厥后嫁的相公待她也格外上心,长得姣美人又无能还会赚大钱,疼她宠她爱她,将她视若珍宝,婚后生的儿子也好,边幅姣美懂事孝敬,万事以娘为先。
偏就这么个对劲人,他也有不顺心的事儿。
上辈子,她出嫁前很幸运,因为有个爱女如命的老爹。出嫁后也很幸运,公婆驯良相公爱她儿子孝敬,当真是幸运了一辈子。
人又问:“叔你问过娇娇了没?这孩子心眼实,别真是受了委曲憋内心不往外说。”
这算是牙人的活儿,看着不大起眼,赚的钱但是真很多。
冯源是感觉这话在理,可再有事理也没用呢,日子又不能回到畴前,他只盼着他家娇女人从速好起来。
听到亲眷的问话,冯源还未曾开口,就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虽说她打小没娘,可村里都是她的亲眷,她爹没在家时,不管哪个婶子嫂子都乐意给她做吃的,而她爹更是每次外出回家时,都会给她带南来北往的各种奇怪吃食。哪怕厥后出嫁了,凡是有机遇,她爹都会给她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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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秋收宴吧,这一带都有收完粮食吃一顿好的犒劳自家人的风俗,可哪个地儿都没下河村这般本事,他们是每家每户出几道特长好菜,就在村里平坦的晒坝上,排上一长溜儿的桌子,全村人都聚在一起吃流水宴,连带自家的佃农和雇工都有的吃。
胖死的。
而她跟前的桌上,起初的午餐已经撤掉了,这会儿摆着的是三个半大不小的碟子,一碟白糖凉糕,一碟红糖发糕,另有一碟枣泥山药糕。固然都称不上有多精美,可这在乡间地头确切已经是很可贵了。
他家娇女人也不知怎的了, 打从秋收过后,就一向胃口不开, 人看着也病怏怏的, 勉强吃几口也都是伴着皱眉感喟的。要晓得, 以往她但是每顿都能吃下半斤肉半斤菜,再配上一碗白米饭的, 还是那种吃得两眼放光讨人喜好的模样。
可巧村里最长年的二叔公路过这地儿,几人忙叫住了他,让他帮着给出出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