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白净净的，苗苗真无能，不过下次洗手的时候，记得把袖子挽起来，把袖子弄湿了会抱病的。”

周菊难堪的扯了扯嘴角，心中猜疑，婆婆返来时没见她带了猪板油啊，不过这香味还真是自家院子传来的，至于秋麦那边，她底子没想过，那几个小孩子守着那点儿粮吃完就只能饿肚子，那里来的荤油。

周菊的声音越说越小，内心也有些没底气了，干脆直接跑进屋里，一看，冰锅冷灶的，那里有猪油啊。

“嘿，咋还不说话，这屋子上是有花还是咋了啦？”周菊还没弄明白过事儿来，想着陈慧芳和秋乔在院子里站着，那定然就是秋老三在屋里忙活。

“咋都站在内里，你爹返来了，如何不进屋去搭把手？”周菊看陈慧芳也在内里，就转头问秋乔。

秋乔摇点头，却没说话。

“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在家乖不乖，来我看看，手有没有弄脏？”秋麦牵起两个小家伙，看两人的手竟然都干清干净的，一点儿也不像是在院子里玩了泥巴的模样。

小火渐渐的熬煮着，锅里，本来白白净净的猪板油变成了金黄色，大大的黑铁锅里，金黄色的油渣在滚烫的油里游着泳，浓浓的香气从屋子里飘了出去，将全部院子覆盖，乃至隔壁几家都能闻到诱人的香味。

周菊刚做完手中的活计，出门遇见王婶在院子里收衣服，便站在院子内里和她闲谈着。

“苗苗，坐。”衣角被人拉住，苗苗没能如愿，转头就见果果挪了挪位置，让出了半边板凳给苗苗，“苗苗坐，不畴昔，大姐说油溅到脸上会变成麻子脸的。”

“好，果果也是好孩子，姐姐明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白白净净的猪板油用净水洗过，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便筹办熬油。

周菊刚跟王婶哭诉着日子难过，这诱人的香气便飘散了过来。

“别急别急，有你吃的。”周菊被秋壮拉着晃得差点儿没站稳，她赶紧拉开秋壮，喜滋滋的道：“急啥，出来看看你爹熬好了没，让他想给你弄两块上来吃着。”

听到油渣两个字，被一阵阵油香味迷得晕头转向的秋壮立马眼睛晶亮，缠着周菊道：“娘，我要吃油渣，我要吃油渣。”

果果赶紧表示同意苗苗的说法，两个小家伙在一旁用自发得小声的话语交换着，中间，秋麦和秋盛听得倒是笑开了花。

“我们玩了泥巴洗了手的，大姐，你看，我的手洗的白不白？”苗苗喜滋滋的说着，就把一双小手摊到秋麦面前，手洗得很洁净，就是袖子有些湿漉漉的。

苗苗一厥小嘴，有些不甘心，却乖乖的坐在了果果的中间，小声嘀咕道：“好香，我好想吃。”

这活计秋麦还只在幼时围在灶边看着姥姥做过，本身却惊骇油溅起来，躲在一边闻着锅里的香气，探头探脑的张望，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