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闲双手抱臂,靠着木板门,看向她,眸色跟着那明灭不定的烛火,一闪一闪,不知在想甚么。
入夜,喧闹,秋凉。
担忧之余,他的目光瞥见了叶清闲凝睇的神采,忽而一顿,爷以往从不存眷人或事,都是一眼带过,眼神乃至带了一丝的不屑。
徐子然站在屋外,挡在靳无痕和叶清闲之间,恐怕他们两个会脱手。
靳无痕眯眼,安静的眸色中,模糊闪过一抹锋利的光。
“随你,爷奉告过你,爷凡事都会比你快一步!”言罢,他靠近靳无痕,谩笑道,“你记着,她是爷的女人!”
“那要如何做?”顾怀安皱眉。
一阵暖意从肩头袭来,挡住了凉意,顾怀菱昂首看向他,眨了下眼,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体贴顿感不测,如她没记错,两人早上还吵过。
顾怀菱持续眨眼,今晚的他有点奇特,至于为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是谁!”她警戒捏住了袖中埋没的银针。
顾怀安才从侧屋里出来,见两人一起分开,他便进了主屋,本来是黄土伉俪住着,现在让给了病中的先生,可见他们对先生的恭敬之意。
那边,顾怀菱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哈欠!”
“姐,先生醒了!”
那语气一定温和,但此中的体贴之意却难掩。
到了院中,叶清闲走到靳无痕的跟前,一咧嘴笑道,“爷要去抓人了,你不跟来看看?”
“哦,我去取水!”顾怀安赶紧起家,却被顾怀菱拦住,“不成。”
就在这时,屋别传来一阵的细碎的声音。
这时,床上的术林动了动眼皮,收回了沉闷的一声,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水……”
“爷先行一步!”叶清闲却耸肩一笑,回身发挥轻功,朝屋外而去。
这绝对是破天荒的大事!
顿时一阵兵戈之声荡漾在夜色中,接着混乱的脚步声缓缓入耳。
正思忖时,一名黑衣人闪身到了身边,在本身耳边低语了几句,徐子然皱眉点头,“你去盯着,我去禀告爷。”
“不知……”顾怀菱伸手搭上了术林的脉。
靳无痕起家,朝屋里又看了一眼,最后回身也跟着分开。
“姐,内里有人,我去看看。”顾怀安觉得是黄土一家人,起家走出了屋外。
叶清闲闻言将目光从顾怀菱身上收回,看向他,眸色一凛,“嗯,你先下去。”
言罢,那人便隐身退下,徐子然看了一眼兀自平静的靳无痕,便朝叶清闲走去。
一根蜡烛闪动着微小的光,那昏黄的光芒将她的小脸笼在了一片的橘黄色的光中,更加显得她的神采肥大。
“姐,他们如何都分开了?”顾怀安看到她身上披着一件玄色的外袍,他记得那是叶清闲的袍子。
“你去取些水,我来喂……”
顾怀菱立即起家,刚到门口,一道人影便挡在了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