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儿甜甜一笑:“奶,忘了和你说了,定金婶儿明天刚给她娘家兄弟盖屋子去了,奶先前拿走的四十两银子里有一半是婶儿的呢。”
“晓儿啊,这铺子……不能卖。”
三房的贱丫头必定是用心的。
“偏你精贵?大嫂三弟妹不都是如许过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不想过了趁早说。趁年青,说不定还能找个城里男人过日子去。”
这可把个袁氏气坏了,当下关门对着白夏生一顿数落:“咱家又不是没儿子,爹是啥意义,想把我袁家的财产白白给你白家?”
白夏生看过收据,脸上的神采却和割肉一样疼,思忖半晌道:“晓儿,退掉定金吧,这违约的银子……娘,您瞧着该咋办……”
那男人五官英挺,面庞白净,瞧着有股子书卷气,想来就是白家那位独一读过书的二伯父白夏生了。
这买铺子的银子是他出的,为的就是悄悄给白晓儿置点嫁奁,让她过门以后有财产傍身。为此这铺子卖不得。
这天早晨吃过饭,白晓儿和黄湘玉关了门在家拢账,黄湘玉拨下最后一颗算珠,语气冲动地说道:“晓儿,就这么几日工夫,咱赚了一百五十八两银子。我的天哪,这比卖豆花赢利多了。”
加上这几日都被二叔拘在杂货铺子搬东西理货,都没工夫去找周小莹了,人更加阴沉起来。
“爹,这是咱两口儿的事儿,你就别参合了。”
最不利的要属白夏生,固然袁氏借机回了镇上。但是家里却来了两尊大佛——白娇凤和大郎。
白夏存逃亡对白老太使眼色,白老太牙咬得格格响。
汪如笙这书白痴行动还挺快嘛,白晓儿内心有了底,便用心道:“二伯您如何不些点说,我已经找好了卖主,还收了定金呢。”
白晓儿见他们面带焦色,不动声色地问道:“姑这几天一向都在你们家,怎会来我这儿?莫非她偷跑出去了?”
因袁氏悄悄和外祖父说过,大郎哥哥来这里是和本身夺产业的,为此四郎总忍不住拿仇视的眼神看着大郎,再不像儿时那样缠着大郎说话玩耍。
白晓儿想到沈掌柜的那些花式百出的营销手腕,不由佩服极了。
“婶儿说的是,我是太贪了,老想着一口气吃个瘦子。”白晓儿说道。
黄湘玉不明就里,白晓儿却猜到定是汪如笙和他说了甚么。
白晓儿点头:“比我设想的要好一点。多亏了珍羞坊的金字招牌,若没有沈掌柜他们帮衬,我们决然赚不到这么些银子。”
只是没几个晓得,这“一品居”和“一品豆花”一脉相承,都是出自白晓儿这个十四岁的女娃之手。
且不说这几日袁家多了两个白家人,氛围变得怪怪的,就连小小的四郎脸上也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