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已冷声道：“借过。”

她向来自视甚高，私底下都让丫环称呼她为夫人。看了眼白玉瓷盅里的燕窝，懒惰的靠着，理所当然的让丫环喂她吃。

前次她那一胎是如何落的，季菀没问，但她事前给柳慧切过脉，胎像安定，身边又有那么多人邃密的服侍着，天然流产的概率几近为零。就只剩下一个能够，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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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母留子。

真是岂有此理！

这话媚谄了单从吟。

本来想着，连妾生子都能容忍的女人，必定脾气也是怯懦的，或者家属不显，想要攀附，也硬气不起来。却没想到，那楼氏竟然是个短长的，一过门就夺了她的孩子。

秦老夫人又叹了声，“二郎媳妇也是个蠢的，放肆过分，对上不敬，对下不慈。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今后气势高涨，闹得百口不得安宁。”

秦老夫人既同意了这门婚事，便意味着接管了柳慧的出身，即使心中仍有不满，但也不至于过分嫌弃。她之以是不喜好柳慧，也是和秦夫人一样，感觉柳慧过于貌美，担忧孙子是被美色所惑，是以对柳慧格外抉剔。

她面庞淡淡，上前一步，“便是秦夫人，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单姨娘，你究竟是那里来的底气，这般张狂？你要跟我论尊卑端方么？那好，我本日便奉告你，我的丫环，比某些自甘为妾的，高贵很多。”

一句‘姨娘’让单从吟当即变色，满目仇恨。

单从吟轻哼一声。

“在屋子里呆着呢，传闻今儿个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二少爷气走了，现在都还没返来。”

季菀看了她一眼，目光特地在她头上那枚红宝石金步摇上掠过。作为妾室，分例那都是有规格的，不成穿大红。便是佩带，也用不起金步摇这等精彩高贵的金饰。更别说，那红宝石晶莹玉润，一看就代价不菲。普通官宦家的夫人，都一定有这么好的东西。

……

季菀本身也一堆事儿，不成能每天来看柳慧，不过就是叮咛几句罢了。没成想，分开的时候，竟在花圃里遇见一小我。

秦府比来不平静，柳慧怀着孩子恰好呆在屋子里养胎，免得是非招惹上门。二房那两位忙着内斗，也顾不上她。

但她还没扶正，柳慧却有身了。

“她再是出身不济，操行却无差漏。”

几近是一刹时，季菀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句话南郡王妃没说出来，母女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秦二郎不在家，不然她会让秦二郎亲身喂她吃。特别是在二少夫人的跟前，用心挑衅。

当年单夫人和陆四夫人交友，想将女儿嫁入国公府做少夫人，当时候单从吟便对季菀非常不屑。现在狭路相逢，心中可谓是五味陈杂。

南郡王妃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