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双眼一瞪,“还不给世子夫人叩首赔罪,要告宽恕!”
“我向来不爱管闲事,也不爱听甚么闲言碎语,以是外头那些传言再多,也就当耳旁风,吹过就散了。谁知本日一见,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啪--
“这是如何回事?”
季菀早已坐在厅前等待了,身边还站着被制住的单从吟,满脸仇恨,仿佛想要唾骂却又有所顾忌,害怕又恨恨的瞪了制住她的白风一眼。
老天爷太不公允。
季菀笑盈盈道:“自古尊上卑贱,嫡尊妾卑。宠妾灭妻者,划一于自掘宅兆,说出去那也是平生的污点。夫人既为母,自当为后代计深远,必定时候警省。只是容我多说一句,贵府这位单姨娘,实在是太太浮滑。本日遇见我,倒还好说。毕竟我表妹是你秦家妇,我那侄儿也姓秦。便是为了他们,我也不会和一个恃宠生娇自发得是的妾室多做计算。若换了无亲无端的旁人,可就不必然了。这大夏季的,如有个吵嘴之争倒也罢。真动起手来,单姨娘腹中的孩子,可就伤害了。”
本来听了秦夫人的号令要上前的两个丫环闻言公然停了下来,踌躇的看向秦夫人。
一个乡间农女,凭甚么生得这般倾城色?凭甚么抢尽京中贵女的风头?凭甚么能年纪悄悄就封一品诰命?而本身,堂堂世家嫡女,却沦落为妾,日日与人策画心机,运营出息,还得接受别人的白眼挖苦。
白风也很共同的松了手,悄悄的在她膝窝处一踢,单从吟猝不及防,就这么扑通跪了下来。
没想到季菀竟然主动上门,她心中惊奇,却也不能怠慢,只好清算了妆容,来了正厅。
将单从吟那颗傲岸的心给砸得七零八碎,泰山崩塌。
怒不成遏,秦夫人直接对单从吟喝道:“跪下!”
单从吟一愣。
“本日繁忙,疏于管束,冲撞了世子夫人,还望夫人包涵。”她心中恨极,又再次瞪了单从吟一眼,面上却不得不陪着笑,“只望夫人谅解她身怀有孕,宽恕她这一回,转头我定好好惩罚。”
心中那股不平转化为痛恨,透过眼瞳通报出来,似针尖普通嗖嗖射向季菀。
她深吸一口气,“世子夫人打趣了,我秦家也是书香世家,最重端方。她不过一个婢妾罢了,因生养子嗣,也算是我秦家功臣,现在又怀着孩子,是以宽纵几分。传闻世子夫人是学医的,当晓得,妊妇脾气是有些大的,故而才会几次失态,夫人莫要与她普通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