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花灯节。
季菀发笑,戳了戳她的额头。
不过陛下恩宽,还请了先生教他读书。毕竟将来是要放出来的,身为皇室后辈,总不能大字不识。
早晨陆知曦偷偷跟她娘咬耳朵,把从墨泠口中套出来的关于她和弟弟之间的故事一股脑的奉告了母亲。
季菀抱动手炉靠在榻上,叹道:“也幸亏人家女人不嫌他沉闷。这要换了旁人,每天对着他一张冰块脸,怕是早就敬而远之了。”
女儿已生了三个孩子,却还是小女儿的模样,动不动就撒娇卖乖,真真是让民气疼得不得了。
季菀听了就笑。
陛下封他恭王,其意为何昭然若揭。又给他赐婚,连王府都催促工部建好了。可他那未婚妻,在大婚之前不幸归天。当时有些谎言,说他命硬妨亲。他母亲死了,mm死了,未婚妻也死了,就他好好的。
晏子卉想了想,“蒲月…怕还是有些仓促。不如七月吧,那会儿气候也没那么热了,恰好。”
晏子卉也笑,“九弟这脾气,也的确是闷了些。不过我看墨女人,还是很中意九弟的,性子也直率,毫不讳饰造作,祖母可喜好她呢。拉着她一起听戏,她竟也听得津津有味,总能有体例逗祖母高兴。”
季菀瞧着女儿那一脸崇拜的模样,只感觉好笑,“这么隐蔽的事,她如何会奉告你的?”
陆知桓一大早就出去了,晏子卉扶着还未显怀的肚子过来奉告她,小叔子去了墨府,八成是要接未婚妻去放灯。
陆知曦立即不干了。
再厥后,他熟谙了陆知鸢。
而本相究竟如何,早已不再首要。
有传言说,那位美人,也是被人操纵。
季菀抚着长女的头,又想起千里以外的小女儿。
“这女人合该生在陆家啊,行事风格,竟比你大姑姑还矗立独行。”
“小丫头喜好喝酒,但酒量不可,醉了今后我一套就套出来了。”
季菀将盒子里的红贴拿出来,“挑了三个日子。三月初九,蒲月十八,最后一个,是七月二十六。墨大人尚且未回京,三月份定是来不及的。前面两个,我临时还拿不定主张。”
“倒也是。”季菀点头,“那就七月二十六。”
陆知曦连连点头。
最关头的是,芙妃与陆家,有深仇大恨!
陆知曦当即对劲起来。
“对啊。”陆知曦眉飞色舞道:“我已经派人去了墨府,就说泠儿不堪酒力,彻夜就在国公府歇下了,就住我的房间,明日九郎亲身送她归去。”
与赐婚圣旨一道下达的,是恭王携妻赴梓水任职,无诏不得回京。说是到差,说得直白点,就是被贬出京。
“泠儿太有脾气了,真是女侠风采啊。”
厥后陛下恩旨,将冷宫辟出一间宫殿派人打扫洁净,让二皇子住出来,并派侍卫庇护。说直白些,就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