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此事我与你爹已晓得。你明日才走,我们明日再说。”
不是吧?!崔庆和一听这话顿时焦急不已,爹如果去问夫子,本身的筹算岂不是落了一场空?
崔庆和闻言,隐晦地冲他爹感激地笑了笑。
待崔庆和来了,崔长河率先问道:“三郎,你和谁一块去游学啊?”
不料,这丝感激的笑容刚好让徐书怡瞥见了,她不由微微皱眉,暴露了思考之色。
崔庆和硬着头皮持续扯谎道:“是曾夫子所提。夫子说了,来岁仲春了局的门生能够去玉慈县走一走历练一番,省的在镇上呆久了,眼界狭小,如同那坐井观天的青蛙。”
崔长河笑着同意道:“对对对,读书可不是要一副好身板吗?你不提我也要提了,你看看你的身材,比起你两位哥哥来,差太多了!”
宿世处于信心大爆炸期间的徐书怡曾经看到过一篇关于描述眼神的文章。
徐书怡淡然道:“你别管那么多,只听我的话便好。如果夫子说了甚么,你千万别太惊奇。”
崔庆和没有急着答复,眼神先是往徐书怡身上瞄了瞄,方答道:“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孩儿已和几位同窗商定于下月一道去玉慈县城。”
出去的确能够长长见地,这一点徐书怡非常同意。再一个,来岁既然要了局,远的处所自是去不了了,到玉慈县或是邻县走上一圈,会一会其他学子......曾夫子的设法倒也有理。
“对对。”崔长河连连点头:“我去叫三郎过来。”
崔庆和面皮一紧,说道:“玉慈县城又不远,去的同窗中有的亲戚便在城中,倒不消烦劳夫子跑一趟了。”
徐书怡朝丈夫悄悄一笑:“明日你送孩子去书院吧,顺道问一问夫子游学的路程和用度。”
徐书怡哑然发笑:“你既猜到了我的心机,前面何必装胡涂呢?”
崔长河有些胡涂:“这......又是甚么事理?”
徐书怡发明了一个很风趣的征象:崔庆和在同崔长河扳谈时,眼神比较集合,可在和本身扳谈时,眼神却常常没有对上。
“你们出去大抵要多久?”徐书怡再次抛出了一个她体贴的题目。
徐书怡一面替他擦脚,一面波澜不惊地说道:“我们做父母的,有些事情还要问清楚的好。”
“另有一件事情,你见了夫子,顺道问一问游学的事。中间不要提三郎说过的话,装着随口提及的模样,问问夫子,有没有门生要出去游学的?如果夫子问你从何听来的游学,你便回说曾听村中人提及过,因觉着不大明白,以是才问一问的。”
崔庆和心下一喜,说道:“那孩儿先回房去了。”
徐书怡头也不抬地说道:“能出去游学是件功德,只不知曾夫子去不去?不过,按我所想,书院里几十位学子,总不成能个个都出去。不去的学子谁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