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一声炸响!
怪不得安铁兰到了十五岁都未曾议亲,本来安婆子另有这个筹算。
“要如许也算是赔钱货的话,那干吃不做的小姑她岂不是索债鬼?要晓得小姑不止是干吃不做,你还给她筹办了一大堆嫁奁咧!”
至于小谷一事,又没人提,安荞张口又欲提起,衣角被黑丫头扯住。
黑丫头这一番话但是发自内心,把安荞都吓了一跳,没曾想这丫头竟然也是个狠的。
“咋就混账了?你们倒是给我讲句公道话看看。害死我爹,整残我娘,把我卖我,还卖了我弟。我这如果不吭声,是不是黑丫也会被卖掉?”安荞冷哼,盯着安婆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二房不是亲生的吧?要不然能如许?”
村民们一片哗然,刹时群情了起来,对着上房指指导点。
“我就奇特了,我们二房如何就成了赔钱货了?”安荞底子不给安老头说话的机遇,又再持续说下去:“先是我爹,因为奶你舍不得一头猪的银子,愣是让我爹去服兵役,使得我爹一去不复返,再是把我卖到下河村换了二两银子,然后又把我弟卖掉得了三百两银子,这我娘如果没了,你老筹算把黑丫卖哪去,又要卖几个银子?你是不是先跟我说一下?”
安老头终究捡着了安荞话里头的不对,沉声喝道:“孝子,你爹不过是失落,何来死之一说。你口口声声说你爹死了,的确就是大逆不道,我老安家如何就出了你这么个牲口。”
不等安荞的话音落下,安婆子就骂了起来:“我呸,兰儿她能跟你几个贱货一样?我兰儿那是宝贝,今后但是要当官夫人的,哪是你们能比得上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一个个歪瓜裂枣,瞅着就嫌倒霉。”
本来一脸不知所措的黑丫头顿了一下,没多会就变得凶恶起来,扭头瞪向老安家世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胖姐说得对,如果娘也没了,到时候就没人护住咱了,谁晓得甚么时候就把咱给卖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谁难堪熬咱的,不让咱好过,咱就跟谁拼了。”
安老头的面色丢脸,却没有禁止安婆子说话,安荞勾唇嘲笑着,一副禁止不及的模样给谁看,常日里死要面子的安老头如果不想让安婆子再说话,那是有很多体例,哪至于就眼看着安婆子把话给说完。
“我如果牲口,那老安家可不晓得有多少牲口不如的了。”安荞又翻了个白眼,把话题再次绕了归去:“一不谨慎又让你们把话题给岔开了。别的且不提,就说我娘跟小谷的事。”
安婆子这回倒是不太乐意吭声,略为不耐烦地说道:“还能咋样,都如许了,就从速抬祖屋那去,等没了气就埋了得了。”
黑丫头面上挂了两根大大的泪面条,哽噎:“胖姐,娘,娘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呜呜,我不要娘有事。我已经没有爹了,不能没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