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拿勺子，一点一点地将水喂到姜秋的嘴里，姜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通红的，一口没喝下水，就要哇哇哭上几句。

姜兰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粥，一边看着姜荷的行动，她那小手捻着针，还真是像模像样的，不一会，几块碎布头就缝成了一块布，把姜兰看呆了，她冲动地说：“小荷，你甚么时候这么会做针线了？”

之前爹在的时候，姜荷最爱让姜松抱，或者背了。

姜荷喂完了水，悄悄拍着姜秋，姜秋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姜荷看着他眼睛上还挂着泪呢，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说：“姐，小秋哭的声音可真大。”

“掌柜的。”戚六娘改正着。

姜荷悄悄哄着姜秋，可饿了肚子的姜秋，如何能够哄得好！

姜兰翻了翻承担，拿出针线，玄色和灰色的线倒是很多，家里的衣服需求缝补缀补的，这两种线买上一回，能用好久。

“你等会，我去给你烧点温水，泡泡脚。”姜兰起家拿了一个破了口的瓦罐子装满水，放在火堆中间烧水。

“小荷，你把袜子脱了，看是不是起水泡了。”姜兰将背了一天的姜秋放下来，赶紧将火生了起来，姜秋饿得嗷嗷直哭呢。

姜兰视野落在姜荷的脚上，她之前满山遍野地跑，都风俗了，但小荷不可，娇气得很。

姜兰手忙脚乱地熬米粥，可，粥也不是一会就能熬好的。

不一会，叫小莲的丫环扛着一袋碎布头来了，姜荷欣喜地看着这些碎布头，碎布头是棉的，比她设想中的要大，有些有巴掌大呢，也不晓得是不是掌柜的特地给她扛的好布头。

“没事。”姜兰拿了一个红薯，筹办和粥一起熬红薯粥，本来，姐妹俩是筹办买点肉返来的，可，背的东西太多了，实在是扛不动了。

“有，你这小丫头嘴真甜。”妇人对着一旁的丫环叮咛道：“小莲，去把后院的碎布拿来。”

姜荷咧嘴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恋地说道：“姐，能够我长得都雅！”

“我的年纪可不小了，听着你这句标致姐姐，我臊得慌。”戚六娘看着小丫头高兴的神采，她说：“碎布用处不大，你真想要的话，冲着你这声姐姐，这些布头，算你十文钱。”

姜荷连连点头，说：“感谢姐姐。”

一起上，姜荷喝了很多水，要不是水里有稀释过的灵液，只怕她都撑不到家。

“十文钱？”姜荷傻了，这布头固然只要小半袋，但，数量也是非常可观的。

“在这呢。”

“对，我是绣庄的掌柜。”妇人打量着姜荷，看着五六岁的模样，穿戴一身最便宜的粗麻布做的衣服，还打了补丁，但，衣服洗得发白，格外洁净，小丫头的头发梳的是一个元宝髻，衬得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敬爱，肥大的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更加吸惹人。

“姐，是我本身的腿不争气，不怪你，实在，也不疼的。”姜荷故作轻松地说着，她一咬牙，将袜子脱了，愣是没叫半句，她小脸惨白的，扬起笑容说：“就是看着吓人，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