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这句威胁起了感化,李小柱渐渐减小了力道,只是手却还压在李冬芬的肩膀上,没有退下来。“娘,您还这么惯着冬芬,今后她去婆家了咋办?”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个剁猪头,你个杀千刀的!你就欺负我还没嫁出去,要不是你们没用,我能现在都嫁不出去?你这杀千刀的,除了会生一堆索债鬼,还会干啥?有本领,你给我多筹办嫁奁,我明儿个就能说着婆家,不就是你们没用,我现在还在屋里,由着你们两家欺负着,这么瞧不上眼我,干脆分炊!你们得了啥,得有我一份!”李冬芬此时也不挣扎了,一屁股坐地上,开端破口痛骂。
“你个杀千刀的!这是要杀人了!杀人了!”
李小柱紧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李冬芬,你再骂娘一句尝尝!”
“你这老虔婆,是筹算和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唧唧歪歪,不就舍不得你儿子和孙子?舍不得他们,你跟他们一起畴昔吧!”李冬芬越听越邪火,对着马氏就骂了出来。
李小柱和柳氏被李冬芬这句话吓得不轻,而更镇静的,倒是马氏。现在家里即便不是她当家了,她也是能说上话的。作为家里的长辈,她让本身和李冬芬吃喝不愁,乃至日子过得非常萧洒。今后冬芬出嫁,还能捞着一份好嫁奁。这如果分炊了,且不说对冬芬名声有影响,今后这嫁奁可就少了,再说,就算她为自个儿留几亩地,这今后谁来种?还是得她自个儿和冬芬啊!
此次,冬至没再理睬她,绕过世人快步走到炕前,将从灶眼里挖出来的草木灰,敷到三郎额头,再用之前的布包着,不让灰落下来。这个别例,是小时候去外婆家,她外婆教的。土方剂,偶然是很管用的,不到一会儿,三郎额头的血就止住了。
被李小柱捏疼了的李冬芬,仇恨地盯着李小柱。此时的她,恨不得将李小柱拆骨剥皮!
“你这臭丫头,赔钱货,我这和你爹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给我滚一边去!”马氏转过身,瞪着进屋的冬至,骂道。
蹲下后,一把抱住李冬芬,小声地劝说她:“冬芬啊,你此次得听娘的,不能分炊!有娘在,看谁敢欺负你!明天你被你二哥这一家子欺负了,今后娘帮你讨返来!”
这个期间,父母健在就分炊,如何说都有些不孝,村里人多多极少会在背后说闲话。从小就被灌输着“百行孝为先”这类看法的李小柱和柳氏,只感觉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