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人如其名,不但爱睡,还爱吃,做起事来是渐渐悠悠的,还好她长着一张圆脸,瞧着喜人。就是瞧着她这喜人的长相,别个也不忍去怪她。不过也得亏她刺绣不可,这才顺带着她也逃过一劫。
“婶儿,我以往是不拿针线的。”懒懒将自个儿戳出血的手指含进嘴里,含含混糊地回柳氏。
“你们呐,这还年青着呐,女红还是得学的,冬至要不会也就罢了,可懒懒你得学会,往掉队了夫家,那屋里缝补缀补的活儿可满是你的了。现在你不好好儿学,今后可咋办呐?”马氏边做鞋子,边与懒懒说道。
“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冬至被她拖着,连鞋子都没穿。这般暴躁,是出啥事儿了?
“老夫人这是咋了?咋说病便病了?”冬诚意里慌乱,便是想找阿四说说话,稳稳心神。
听着阿四的描述,老夫人病情应是没大碍的,自个儿也就放心了。
冬至光着脚,几步走畴昔,盯着沈老夫人的手,心中澎湃的情感压都压不下去。
“老夫人,您觉着如何了?”冬至哽咽着问出口。
“那你本日得做些好吃的给我!”懒懒转头瞧向冬至,适时地提出要求。
瞧着此时躺床上的老夫人,冬至竟是想起了曹氏去时的场景,这类气象在她脑筋里挥之不去,现在这类事儿,竟是再次产生了。
“奶,您这是夸我呢?”冬至笑着凑到马氏跟前,奉迎地问道。
冬至听了这话,没脸没皮的赋性又暴露来了,她凑得离马氏更近了,“奶,我晓得您是夸我有本事,能不靠着刺绣找到夫家呐!”
可惜,这心安得太早了,等她到了沈府,进了沈老夫人的屋子时,竟是瞧见沈老夫人躺床上,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冬……冬至……我就想……吃……吃你煮的面条,你……你去帮我……煮一碗……”老夫人瞧见冬至来了,叮咛冬至道。
这般模样,还如何能吃得下饭菜?
“那沈家来人了,说是老夫人病减轻了,现在躺床上,啥都不吃,就想吃你做的那些个吃食呐,你快些畴昔,人在门口等你呐!”
冬至扯出一丝笑意,应老夫人:“我这就去做,一会儿便能吃了。”
马氏瞧着她那没脸没皮的样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正想开口说话,柳氏急仓促从外头走了出去,一瞧见冬至,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腕便是往外头走去。
自从懒懒吃了冬至做的吃食后,整日里便是心心念念想吃。以是凡是找着机遇了,她都会提出这个要求。
“你瞧瞧你瞧瞧,你们两个咋都这般学不会刺绣呐?冬至那丫头傻也就罢了,咋的懒懒你这手也这般不矫捷?”柳氏一声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法地对着坐在她右手边儿的两个女人说道。
可惜,她的快意算盘在教了两人四日以后,便是完整被她丢一边儿了。这懒懒双手一拿出来,她便瞧见满是茧子,当时她还好一番心疼。她当时想着,教会懒懒刺绣,今后她自个儿能绣些帕子拿去绣庄换钱,可懒懒拿了这几日的针,还是一下针便是将手指戳破,鲜血直流,这孩子竟是比冬至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