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这丫头莫胡说!你见地少,如何懂这些个事儿?”大郎的声音再次从屋子里传来,此时那音量已是进步了很多。
冬至说完,又舀了口粥喝,等那粥喝下去后,她接着说道:“也不知他们是咋想的,我一个丫头哪儿会劝人?再说了,大郎哥不就是没考落第人老爷嘛,这有啥好忧心的?如果大郎哥心灰意冷了,不考便是了,这又不是定要考的。如果大郎哥不想考科举了,另有我哥和三郎呐。”
“大伯娘,您先走吧,我要自个儿一人跟这儿劝劝大郎哥,一会儿我如果没全出来,你再过来吧?”冬至也是不与杨氏客气,直接对杨氏下了逐客令。她是来劝人的,可不是来瞧人神采的。
等两人都走了,冬至这才走到李大郎屋子门口,直接坐到了门槛上,端起地上的粥,拿了汤勺,舀着粥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这中午还没吃便是被她爹拉过来了,她也是饿了,现在这粥没人喝,她自是不会客气的。
越说越不像话,这哪儿是一个女人家该说的话?这冬至,何时变得这般不知羞了?另有那些个毕生考科举的大毅力之辈,又岂是她这丫头能欺侮的?
“你这臭丫头莫胡说!那些个大毅力之辈岂是你能胡言的?另有你一个女人家的,如何能将这些话挂在嘴边?”李大郎虽说有气有力,可这话里的肝火他还是表达得极其清楚的。
“大嫂,我让冬至来劝劝大郎。”李小柱对正瞪眼着冬至的杨氏解释了他们的来意。
“伯娘这粥煮得倒是烂,可惜了,这么一碗粥竟是连酸菜都没,吃着倒是寡淡了些。不过这粥也是甜美,光吃倒也是不错了。想想娘在屋里包了饺子呢,哎,这回但是吃不上了。也不知娘会给我和爹留些不,如果能留下,我归去还是能吃上一些的。也是好久没吃饺子了,前段日子天儿热,这段日子天儿才风凉了些,这才去称了肉买了韭菜,这才包了饺子吃,可惜啊,爹应是要拉我来劝大郎哥你,错过了那饺子。”
“大郎但是好几日不吃不喝了,这但是担搁不得呐!我们先去了,一会儿返来再吃。”说完,李小柱拉着冬至便往外头走。
许是那调羹有些大了,竟是时不时碰到碗壁,收回“叮叮”的响声。
冬至说完这句,刚要持续,房间里倒是传来了李大郎有气有力的声音:“无知妇人!多少人穷其平生便是想着能落第,今后报效朝廷,为百姓造福?你这丫头电影,又如何能晓得我等学子的抱负?”
不过杨氏都说她闻声声响了,那应是没事儿的。
到了李大柱屋子门口,两人下了车,进了屋子。一进屋,便是瞧见杨氏端着一碗粥站在李大郎屋子外头苦苦地劝着大郎出来吃口粥,但是屋子里头一点儿声响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