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想着再说这事儿了,冬至也就不想再留在这儿了。她胆量小,可经不住沈墨轩这般恐吓。
为何?因为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怕被你杀了?
自个儿能将这些个事儿想透,却死活想不通沈墨轩究竟是为何发这般大的火,瞧着这景象,好似是自个儿惹到他了,可自个儿就说了几句话,还被他打断了五回呐!该气着的是她吧,为何这沈墨轩这般恼火?
那边?貌似自个儿出了到这儿来,也就去了那醉逍楼吃了个饭呐,可为啥子她总觉着本日格外累,竟是累得不想再说话,只想回屋子里躺着?
身子不可,可力量倒是不小,保不齐他还是攻呢!像他这般的人,应是不会甘心被人扑到的吧?不过也不定,如果他有一颗被扑倒的心,那也犹未可知啊!
即便走得再慢,终会走完中间隔着的间隔。
究竟是如此,可听在冬至耳里,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儿,到底是哪儿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让你带去铺子,去见李子睿?”沈墨轩说完这句话后,绕过前边儿的桌子,一步一步,渐渐儿地往冬至这边儿走来。步子走得慢,时不时还掩唇轻咳两声。就是这般的他,竟是让冬至有种死神在靠近她的感受。
好一会儿以后,他才开口问道:“本日去了那边?”
“世子,天儿不早了,如果无事儿,我这便归去了。”冬至开口向沈墨轩告别。
她内心惊骇,下认识地今后退了一步,想要回身逃窜,可想到屋子门已是被关上了,阿四和懒懒守在门外,她就是逃出了这个屋子也逃不出去。无法,只得悄悄地站在门前,慌乱地等着沈墨轩发落。
话说到一半儿,冬至第四回被沈墨轩打断了,只是这回,她是被”啪“地一声打断的。她抬眼瞧去,沈墨轩手中的羊毫已是断成了两节,而那笔尖上的墨汁,因着这大力道,竟是一下飞溅了出来,飞得桌前的地上到处都是。
只是一贯不理睬她的沈墨轩,本日为何要问她这个?如果他想晓得她的行迹,直接问懒懒不就是了,懒懒但是他的部下,对他一片忠心呐!如果他开口问懒懒,懒懒定是会毫不踌躇地出售她,去巴结这个不成捉摸的沈墨轩。
他低下头,盯着冬至的头顶,淡淡地问道:“你竟是这般怕我?为何?”
不忍,难不成跳起来打你一巴掌吗?不知本日发啥子疯,说话没个调度,他如果再这般,她还是将“妙手蔡”那事儿放弃吧,保不齐那人还没见着,她的小命儿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