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甚么便是甚么，谁让你是我夫人呢。”她老是晓得如何来对于他，他老是对她无可何如。

顾墨指尖泛白，内心早已众多成灾，唇色一点点惨白，他凄凄道：“萝箩，你想杀我？”他神情冲动，没有顾及胸前的伤口，心在模糊作痛，眸光通红，染了血的匕首映在视线中，更加夺民气魄。

伊文这小籽实在了得，沉潜如此之久，隐而不发，都是在蓄势罢。一朝失势，扶摇直上，这场顾国与胡部落的战役，大抵要持续好久……

“你不吃这个，必然是这个东西不好吃，那我们再换一种！”顾墨笑道，又叮咛厨房重新做了一碗。

“如何了？”顾离悄悄揽着她。“不在屋子里歇息，跑出来做甚么，也不叫个丫环在身边跟着，万一碰伤了如何办？”

“你喝酒了？仿佛还喝了很多？”红萝扶着他在桌前坐下，替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顾墨却没有接，手颤抖的短长。

“你如何哭了？”顾离在一旁担忧的问，擦着她眼泪的手和顺谨慎。

“萝箩……我想你，好想你……好想你……”顾墨抱着她微微呢喃，纵是有千言万语，也只这么一句。

红萝：“……”贱男人！

“以身相许？”顾墨靠近她，凄凄苦笑：“你不是早就对我以身相许了么？”

哥哥发明峭壁上的一株雪荷花，极致冰寒中那一株雪荷花，万里惨白中开出的那一朵乌黑的花，竟然没被雨打风吹去，孤单招手。哥哥放下她的手要去摘，却发明够不着，便转头看她，问她：“小喽啰，我抱着你，让你去采那朵花，你怕不怕？”

“萝箩，不要动不动就要分开我，你之前那么爱我，如何能够说不爱就不爱，说忘就忘了？”她这是又跟他杠上了，不管他说甚么，都会显得惨白有力罢。

“说了不吃就不吃，你烦不烦啊。”

顾墨望着面前这个令他朝思暮想，展转难眠的人儿，健忘了呼吸。很久的沉默以后，又是沉默很久，终究鼓起勇气开口唤她：“萝箩……”不待她反应，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再也不肯松开。

红萝越说越冲动，越说越悲忿，越说便越恨。“我本来也是要死的，但是我恰好就活了下来，这么些年，不管经历多大的事儿，我都活了下来，因为我有活下去的信心。我的大仇还没有报，我如何能够就如许死了！你永久也没法体味我的痛苦罢，我是亲眼看着我娘吊颈的，三尺白练，就挂在我面前，她死的那么惨！但是我当时候太小，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一点一点死去，你晓得我当时是甚么滋味吗？顾墨，我生不如死，但是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