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有个比鸡蛋还大的包,右边的小腿也折了,骨头都暴露来了。总之,费事得很。”
……
说着,又柔声安抚一脸自责的顾刘氏:“老婆子,你别担忧,我没事的。你去看看树下的水壶里另有水没,如果有的话,帮我把脚上的泥冲一下,再扯一把野菊花叶来,给我嚼烂了敷上就没事了。”
顾成礼后知后觉的围上来,嘴里说道:“爹,您这是如何了?如何这么不谨慎啊?”
陈良方才歇下没多久,就有跟着他一同去锦州的仆人来敲舱门:“大管事,船工在江里头救起来一个落水的人,让我来请您去看看呢。”
顾刘氏正担忧着顾长庚,又烦恼不该冒然叫他,听到顾成礼如许一说,心中顿时一火,啪的一巴掌,拍在顾成礼的后脑勺上,嘴里骂道:“滚一边去!有你这么和你爹说话的吗?”
“只是,还得劳烦各位到时候,帮手把人送去医馆。”
顾长庚回家重新上好锄把,回到坡上却还是干不好活,只感觉内心头烦乱得很,总仿佛有甚么事情要产生普通,完整静不下来。
等阿谁被救起来的人再也吐不出水了以后,那在替被救人控水的船工才将人放回船面上,又把脑袋给他侧了一些,然后才扭头看向陈良,恭敬的唤道:“陈爷。”
顾刘氏也是一样,大半个下午都是心神不宁的,左边的眼皮一向跳着,只是怕顾长庚担忧,才没有说出来。
“罢了,积德积善,总有福报。我同川陈家也是积善之家,去看看也行。”
说着,陈良起家开了舱门,同来请他的仆人一道,去了内里。
暴风卷着暴雨直往船舱里头灌,连他这个做管事的,都不得不卷起袖子往外舀水。得亏行船的都是多年的老船工,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类环境,这才有惊无险,安然度过了风雨最狠恶的时候。
听到顾长庚的话,顾刘氏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说道:“哦,好,我这就去!”说着,又冲顾成仁和顾成信道:“老三,老四,你们扶一下你爹,让他坐到土埂上。”
看到陈良过来,船面上的仆人、船工赶紧同他打号召。
顾成仁和顾成信一起点头,扶了顾长庚到土埂上坐下,随后就被顾长庚赶去持续清理地里的排水沟去了。
说着,顿了顿,又道:“人另有气,不过看起来应当在水里头泡了很长一段时候了,能不能醒过来,可不好说。”
“我陈良固然不是在江面上用饭的人,但也是长年在这江上跑的,就当是给本身和给我们同川陈家积善了。”
听到陈良如许说,船工们都放下心来,纷繁点头说道:“应当的,应当的。”
听到内里的声音,陈良喃喃自语:“从江里头救起来一小我?救就救了呗,叫我何为?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