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灰色瓶子,递到段母手中:“这是药膏,你且给娴丫头敷上,三日一次便够了,摆布无甚大碍,如果无事我便不来了。”
这话说的,他是那么在理取闹之人吗?
段母闻言,也放心很多,毕竟如果邓玉娴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她也没法向少爷交代啊!
“可......娘子方才为何不与阿霄说话?”
段梓霄迷惑的蹙起了眉心,当真的望着邓玉娴问道:“那天上的云彩和天涯的落日好吃吗?”
段梓霄立马冲动得往外冲,邓玉娴倒是由衷的轻笑了一声,煞白的脸上闪现了些许红晕。
真当他是傻子啊!
邓玉娴笑了笑:“不必了,我没相公想得那么娇弱,我本身去洗便可!”
“因为阿霄给娘子洗碗,今后娘子就要给阿霄洗一辈子的碗!”段梓霄果断的说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当真,转头望向邓玉娴,说道:“阿霄给娘子煮粥,娘子就给阿霄做一辈子饭,那阿霄给娘子洗碗,娘子也要给阿霄洗一辈子碗!”
“这个嘛......”邓玉娴勾了勾嘴角,晶莹的眸光中带着滑头,一个好字在喉咙里转了个儿弯,说出来便是:“那要看相公想吃甚么了,若相公想吃的是天上的云彩,亦或是天涯的落日,那玉娴该如何是好?”
邓玉娴将一碗又苦又咸的米粥给喝下以后,刚想下床将碗拿去洗净放着,段梓霄就俄然走上前来,抽走邓玉娴手中的碗说道:“娘子,你先睡觉,阿霄去给娘子洗碗!”
便扬眉笑了笑,点头:“好,那相公且去吧,记得洗得洁净些。”敞亮的眸光闪了闪,又道:“相公洗得洁净些,今后我为相公洗碗也会洗得很洁净的!”
“无妨!”顾郎中不动声色的接过三十文钱,瞧都没瞧一眼,放到药箱中便抬脚分开了。
这来由,邓玉娴也是佩服的,但想着段梓霄这触类旁通的机警劲儿,她也不好打击他。
段母带着郎中返来的时候,便见邓玉娴一脸无法的躺在床上,而段梓霄就两只手紧紧的压着盖在邓玉娴身上的被子。
砸碗还差未几吧?
顾郎中走近瞧了邓玉娴一眼,随后从药箱里拿出一块麻布放在邓玉娴的手腕上,当真的把了会儿脉,这才轻咳一声道:“莫担忧,娴丫头固然前些日子落水,呛着肺腑了,但也不算大事,喝些药便能好了。至于本日嘛......就是喉咙能够伤着了,这些日子尽量少说话,少吃些辛辣或许太咸的东西,养几天便也能好了。”
段梓霄眨着眼睛懵懂的点头:“哦,那阿霄不吃了!”
“......”方才喘了两口气的邓玉娴表示很无辜,刚才她明显是被段梓霄用被子捂得快喘不过来气了好吗?
闻声声响,段梓霄转头,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住刚进屋的郎中就往床边带,嘴里焦心道:“顾爷爷,你快帮阿霄看看阿霄的娘子是不是抱病了,娘子方才都不跟阿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