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你来,刚才我跟你嫂子说话呢,想着让大牛跟你学本领,你说成么?”
当然去书院就有些金贵了,但无毛病她让孩子们都认字。
“我的春妮真是大小没少刻苦,可数她最疼我和她爹,小小年纪还没凳子高就晓得给下了地的我们捶腿,给她哥倒水谈笑话,哄我们高兴,她奶把她打的皮开肉绽,又一次她烧火端水烫了一身的水呀,她奶还把她打的满屋子乱窜啊,我这个心疼的呀……可我能说甚么呀,说孩子没锅台高,还要踩个凳子才气够着锅,您别让她干了?说我小姑子那么大的人日头老高还躺在屋里睡懒觉,让屁大点的春妮去服侍她洗脸倒茶?”
“那你教教她,别荒废了孩子,不求啥功名,但也该识文断字懂事理么。”李母常听老太太说这句话,以为女人也该识字读书,起码不能太粗鄙。
李母也特喜好春妮,这孩子可儿疼,嘴甜机警懂事,向来不提非分的要求,便是在家里用饭,连肉菜都不敢多叨两口,恐怕糟了人嫌弃,干起活来特卖力,让人不心疼都难。
“我瞧着春妮不错,妹子听姐一句劝,可千万别学那些不着调的人家,把女孩不当端庄人待,好好地教养,将来女儿也能给你带来大福分,看我家兰子,哪点比儿子差了?大小兰子就给我争脸长面呢,我家兰子识文断字会画画,县太爷都要了兰子的图说都雅呢。你可要把春妮好好教,得闲了让她和他哥跟着兰子过来读书,多读书懂事理,兰子说春妮很聪明是个好苗子呢。”
学武洗了把脸,笑道:“行啊,不过学医也要看天赋,就仿佛有人天生根骨好合适练武是一个事理,这医术也要讲个天禀,不然你听不出脉相的辨别来啊,我哥就不是个学医的料,他听着脉象全都一个音。只要大牛有天禀能够教啊。”
李母晓得老太太常常殴打春妮,对这个孙女特别的刻薄暴虐,也不由愤恚的叹口气,“这个死老太婆不是人,迟早要遭报应,我家兰子如果被人这么打,我非得拿刀砍死她不成!我家兰子大小老太太疼的像眸子子,我这个亲娘怒斥两句,她奶都要跟我瞪眼睛不欢畅呢,那老太婆也是做奶奶的人啊?咋一点慈悲心都没有呢。”
李母瞥见她坐在院子里扎花,跟王嫂子笑道:“我们扎的都不如她标致。”
学武从山里返来了,带了很多草药返来,筹算先种上。
王嫂子看着春妮认字时那当真干劲,叹口气,“嫂子,我至心感激您们,大牛自打认了字,早晨都把沙盘放在本身床底下,恐怕谁给弄坏了,春妮早晨还用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字呢,可欢畅了。”
“那是,你抄吧,抄好了我们拿去装订,单门放起来。”李母也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