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肉和蘑菇吃完了,汤里拌了面疙瘩,打了个鸡蛋,又放了大师采返来的野菜,从木灰中把烤熟的番薯土豆挖出来,八个孩子吃得肚子溜溜圆!哪怕是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吃得这么满足过。
“慢着!你说这只野鸡是你打伤的?你用甚么打伤的?”顾夜俄然间问了一句。
“我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甚么证据不证据的?我这么大的一小我,还能哄你们一群小孩子不成?”吴大娘撇撇嘴,迈着细脚伶仃的双腿,朝着顾茗冲畴昔,劈手就要去抢。
很快,一锅香喷喷的野鸡蘑菇汤出锅了。英姑给顾茗和顾夜,一人撕了一个大鸡腿,剩下的鸡肉被小火伴们朋分了。香醇味美的鸡汤,鲜得让人几近要把舌头给吞下去。
顾茗上前一步,挡住吴大娘凶巴巴的视野,冷哼一声道:“好,那你说你是用甚么样的石块砸的,在哪砸的,石块是甚么形状的,有多大……”
“啊?啊——我记错了,是我用石头砸的,对!用石块砸的!!”吴大娘顿时改口,一双老鼠眼凶恶地瞪着顾夜。这臭丫头常日里正眼看人都不敢,明天如何转性了?
吴大娘竖起一对老鼠眼,反问道:“不是我打的,那野鸡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如果不是野鸡受伤了,以你笨手笨脚的模样,能抓住它?这大山中的野物,向来是谁打到算谁的。这野鸡是我打伤的,天然归我!”
“哪有?是这只野鸡比较笨,飞都飞不好,本身掉下来,让我白捡了便宜!”顾茗嘴上说的谦善,大大咧开的嘴巴透露了他此时的表情。
分离在四周捡松塔的小火伴们,听到了动静,敏捷围拢过来。看到顾茗手中做最后挣扎的野鸡,纷繁暴露了恋慕的神情。村长家十三岁的大孙子李浩,赞叹道:“顾茗,真有你的!竟然能徒手抓野鸡,你比张猎户家的儿子还要短长!”
“斗跑”了恶婆娘,小火伴们不约而同地收回一阵喝彩。顾夜发起:“丽姐,你到家里取来瓦罐和盐巴,我们来个户外野餐吧?”
“丽姐,我家的环境,别人不晓得,你还能不清楚?你感觉我们如果拿回家,我和我哥能吃上几口?到时候还不是便宜她们母子?”
“你哄人的时候还少了?”李浩是村长的孙子,天然不怕她这个外来的女人。如果不是吴老五会些浅近的医术,以吴大娘偷鸡摸狗的性子,早就被赶出青山村了。
最小的顾小双眼睛一亮,李秀娘也咽了咽口水。英姑却点头道:“小叶子,你身子弱需求保养。这只野鸡你们拎回家,炖汤的话最补身子。”
她当家的在山外医死人,不得已才躲进这山旮旯里。如果他们被赶出去,不晓得能去哪儿,会不会被报官抓住……想到这儿,吴大娘不甘心肠狠狠啐了一口,拎着药篓快步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