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前主要的十万石粮食靳良玉早已筹办好,不过因为谢瑾临时又分外要了一批兵器,以是靳家商队出塞的时候,比原定打算推迟了半个多月。
就在谢瑾心放下了心,觉得后金临时不会再有甚么行动的时候,辽东俄然遣使来王庭,但愿能与林丹汗摒弃前嫌,重修于好,共同对于大明。
是以他并没有在这个题目上过量胶葛,笑了笑不吭声了。
靳良玉不知谢瑾内心所想,还只现本日这顿酒菜是纯真的宴请,欣欣然赴约而来。自从靠上察哈而后,靳家商号在张家口八大商号的排名一下子蹿升,几近模糊能与有后金支撑的范家比肩。而女真人固然兵强马壮,但远在辽东,察哈尔倒是近在天涯,他信赖假以光阴,靳家迟早能代替范家,一跃成为张家口最大的商号。
宿世时,努/尔哈赤率兵退回盛京后,痛恨内喀尔喀在他背后捅刀子,不到两月,便亲身率军去攻打内喀尔喀五部,在后金与林丹汗的前后夹攻下,曾经强大一时的内喀尔喀五部直接毁灭。
旁侧敲击后,谢瑾便也死了心,看来还是他太太高看了八大商号的影响力。既然靳良玉力有未逮,他干脆涓滴不提谢父的事,免得反而被靳良玉抓到了把柄,只是谈笑晏晏,不断劝酒。
即便遵循一两五钱银子一石的代价,十万石粮食也需求十五万银子才气买下,数量实在太大,便是台吉府也没有这么多的现银,谢瑾便跟靳良玉筹议,以物易物,用战马代替银两来买卖。
归正等来岁崇祯即位,魏忠贤一系垮台后,谢父天然会被放出。谢瑾本来也只是想让谢父提早出狱,少受点罪罢了。
当年谢父被下了诏狱,是因为受了朝廷党争的连累,获咎了阉宦魏忠贤一系。现在朝廷上固然仍然是魏忠贤一手遮天,但谢父不过是一个小人物,魏忠贤一定能够记得他。如果运作恰当,一定不能救出。
不过,当代的景象却又有所分歧,最早投奔女真的科尔沁部被额哲所灭,努/尔哈赤落空了安插在漠东蒙古内部的一颗棋子。最首要的是,当代因为东征之战的顺利,林丹汗没有中后金的反间计,并未与内喀尔喀五部翻脸。
一个多月后,商队顺利达到了王庭。
谢瑾见额哲答复得这般快,明显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题目了,说不定还跟林丹汗会商过。
靳良玉天然没有甚么定见,蒙古一贯贫困,比不得辽东女真富庶,他们与之买卖时早已风俗了以物易物。并且他来草原,本来也是要买良马带回大明。现在大明境内烽烟四起,乱民军兵变层出不穷,靳家人脉非常遍及,乃至与一些叛逆兵的头领都偷偷建立了联络,这些战马只要带归去,立即就能翻上两三倍的代价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