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承泽如此热情,连价也不还,几近便要一口承诺的架式,谢瑾心中也升起了几分迷惑。本来他开出上浮三成的代价,是留了余地的,实在只要代价上浮不超越五成,都在他能够接管的范围内。
现在有一个机遇能直接和女真人搭上线,杨承泽怎能不心动。
匣子里的珍珠大而圆润,如许的珍珠,普通都是产于辽东海滨一带,那边是女真人的领地。
谢瑾微微一笑道:“无妨,我这点耐烦还是有的,只但愿王家不要让我久等才好。”
莫非这谢当家实在是在为女真人效力?
而据他刺探的动静,谢瑾的寨子大抵有四千多的人马。即便谢瑾财大气粗,一次买够一年的粮食,那也只不过是三千石摆布,按着三成的浮利,王家也不过是有一千多两银子的赚头,远远不敷以让他店主动心。
每石粮食的代价,按着目前关内的粮价上浮三成,定为一两三钱银子一石。这么大数量的粮食,王家也需求两三个月的时候来筹集,两边买卖的时候便定为三个月后。
而也是从来岁开端,因为大范围的饥荒,关内粮食的代价将会开端节节走高,谢瑾必须在本年以内拿到充足的粮食,才气为此后的倒卖粮草堆集充足的本钱。
而杨承泽的办事效力公然高,十多天后,王家商号那边便传来了动静,情愿和谢瑾做这笔买卖。
谢瑾心中不解,脸上倒是涓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道:“那就最好了。”
谢瑾看出了他的思疑,微微一笑道:“杨掌柜请稍等我半晌。”
张家口前去辽东的商路,一贯由范家把持,其他几家,顶多是能跟着范家喝口汤。
三成的浮利,这比起直接运往辽东,赢利天然少了很多,但呼应的,风险算是全数转嫁了出去,王家算是坐地生财,白赚这三成的银子。
从来岁开端,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繁揭竿叛逆,各地乱民军层出不穷,就此拉开了明末十八年动乱的序幕。
然后起家前去阁房。
大抵过了一刻钟的时候,谢瑾捧了一个木匣出来,朝杨承泽笑道:“杨掌柜请看。”
“第一次买卖,我会向你们采办十万石粮食。并且只要此次的买卖顺利,今后不管你们商号收多少粮食,我都能够通盘领受,有多少要多少。”谢瑾不动声色地说道。
目睹杨承泽面色数变,谢瑾心中悄悄称奇,张家口八大商号都是豪奢巨富,家财万贯,杨承泽作为王家商号信重的掌柜,应当见惯了世面,如何会对戋戋一匣珍珠如此失态?贰心中暗自纳罕,不过却没有表示出来,只悄悄坐着,等候着杨承泽的答复。
谢瑾不知杨承泽心中所想,这匣珍珠,乃是当初科尔沁部为了感激内喀尔喀在额哲东征途中给他们通风报信的赠礼,厥后事情被谢瑾喝破,内喀尔喀又诡计用这匣珍珠贿赂额哲,以调换额哲在林丹汗面前为他们保密。阴差阳错之下,这匣珍珠便到了谢瑾手里,被他私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