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的使者站在大厅里,趾高气昂地说着。
不到半个时候,燕子岭各处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山上的胡匪惶恐失措,胡乱奔驰,即便是几位当家亲身出面也弹压不住,燕子岭上一片大乱!
谢瑾的睡意一下子醒了,披衣起家,扑灭了烛火,然后才道:“不要慌,渐渐说。那股察哈尔马队,是冲着我们来的?”
秦云龙急得双手乱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当然最后还是要大当家决定。”
箭头上包裹了涂得厚厚的油脂,扑灭后吼怒着射向燕子岭的上空。
星芒山脉外堆积着的那股察哈尔马队,并没有拜别的迹象,谢瑾猜不透他们的目标,只能命人密切重视着他们的意向。
“我们大人说了,只要你们奉上代价十万两银子的财物,他便率兵退去,饶过你们一命。不然,我察哈尔铁骑本日便会将这小小的盗窟踏平……”
实在燕子岭阵势险壑,易守难攻,察哈尔马队再短长,在这深山当中,也难以阐扬上风。是以对山下那两千多的马队,谢瑾还不如何放在心上,他担忧的是,如果久攻不下,会不会招来大股的察哈尔军队。
“即便最后要和谈,也得先打一场再说。不然,都当我们燕子岭是软柿子,谁都想来啃一口了。”
只不过此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胡匪,而是燕子岭上那些富强的丛林!
胡匪们也渐渐发明,蒙古军队也没传闻中那么可骇,逐步平静了下来,竟有越战越勇之势。
燕子岭上方,响起了零寥落落的喝彩声。
谢瑾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几次调集诸位当家商讨。
到了第二天早上,还不等谢瑾派人下山谈判,察哈尔那边,便派了使者上山来。
自燕子岭易主后,谢瑾便代替了本来的赤峰山黑荆虎,成为了星芒山脉权势最大的胡匪。如果黑荆虎想要规复他星芒山老迈的身份,想出这个借刀杀人的体例,也不奇特。
主张盘算,谢瑾悄悄咳了一声。下方几位当家立时停止了争辩,朝谢瑾看来。
察哈尔马队都是久经烽火磨练的,箭法精准,打击时井然有序,进退得宜。
以察哈尔军中将领的德行,想要息事宁人只怕是不成能的。
颠末这一年多的磨合,谢瑾在燕子岭的威望早已不成同日而语,常日在寨子里都是说一不二,无人敢直缨其锋。如果换做其他的事情,郑虎也是不敢出这个头的,但此时干系到身家性命,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起码彻夜还是安然的。
盗窟情势危急,几民气中不安,都是一夜没睡,在山顶守了整整一个早晨。
固然没有持续强攻,但围在燕子岭山脚下的察哈尔马队,却仍然没有涓滴撤退的迹象,仿佛在等候着甚么。
谢瑾一向紧绷的心弦也略微放松了些许,只但愿上面这小股察哈尔马队,能知难而退。